“例如？”

“你在梦境中遇到的一切，比起根须的来历不过是孩子玩闹。”

透明光团划分出两个子体，橙红一块在说这可能便是真理，无需在乎风险，必须要握在手中。

赤黄一块则对此表示悲观，认为寻找真相过于疯狂。

拒绝还是接受，杜克选择了前者：“我拒绝，现在把月亮的坐标告知我，作为你摆脱梦魇的代价。”

女神的笑容越发微妙，她扔出阿努巴意志的光团于杜克身边：“确定不换一个代价吗，这可是午夜女神的青睐，我的神力比之昆顿也毫不逊色。

若你愿意，我自可将你封为圣灵，进入不朽的领域。”

“曾经有一個家伙说过类似的话，但我拒绝了。

现在我的回答依然如此，我不需要施舍与怜悯。”

“很好，希望你的选择明智……”午夜女神手掌抬起，在纯粹黑暗的世界中聚集起一道幽绿光芒。

“我不是个慷慨的女神，但你的举动无疑拯救了我……虽然可笑的是，你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把剑，希望能对你有些帮助，它由我的噩梦之化……”

剑？

杜克模糊感觉到手中多出什么东西，定睛一看透明的光团中莫名浮现幽绿光点。

女神大手一挥，不准备与杜克继续解释什么，娜塔莉与亚巴顿在她眼中似乎微不足道，没有定睛看过一眼。

“离开吧，这个世界即将崩塌。”

“等等！”杜克连忙提出一个要求，也顾不上观察新出现的绿色光点：“你必须把阿努巴给我……不对，是与我达成合作关系。”

“为什么？它默默守护莪数千年之久，可并非能随意抛弃的玩具。”女神玩趣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她可不会把玩具交出。

它很帅，非常适合做卡蒙学派的吉祥物……

“根据它之前与我立下的约定，若解决了女神的噩梦，它需要跟我走。”

赛莉蒙娜俯身看着不停供着她脚踝的光团，有些困惑问道：“真是这样吗，阿努巴。”

“是的，但阿努巴并不想离开女神。”

“你一直在陪着我……去吧，你的族群已经消失，你孤独了太长时间，去看看多彩的世界了。”

虽然有一系列问题，特别是有关于这个世界的本质，究竟是梦境还是平行时空想要询问，但杜克忍住瘙痒不已的想法，仅拿到月亮的坐标后便想要离开。

女神满足了这卑微的要求，在意识世界崩塌之际，留下一句十分微妙的话。

“我们会再见面的……杜克。”

随着意识恢复清醒，杜克用力给自己来两个大嘴巴子，不知何时这种物理提醒的方式足以让灵魂为之一震。

他往身侧看去，便发现格外有趣的一幕。

张开甲壳的阿努巴表现出攻击姿态，守着自己与夜莺阿斯苪娜尔，而亚巴顿则长剑对准圣甲虫，双方剑拔弩张的模样显得很是玩味。

杜克下意识向往身边的夜莺脸上甩两个大嘴巴子，都是这娘们的祈祷词翻译得模糊不清，遇到了一堆破事，次要便是用物理手段将其唤醒，确定这货是不是赛莉蒙娜的化身。

但圣甲虫疑惑的眼睛，还有护住夜莺的粗壮节肢大腿，说明阿努巴并不希望精灵出事。

暗骂几句后，杜克感觉等着也是等着，取出笔记本准备找网友聊聊，那扇门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