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我答案,我在如梦如幻的思索中被一阵连续的狗吠声唤醒,一只张着大口的大黄狗正朝我吼叫,脑海中闪过几下光怪陆离的念头,我无意中挥动拳头,竟以为会有一道光从拳头中闪出来,然后直接将这只黄狗砸死。
但事实上,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惹地黄狗以为我在向他挑衅,吼叫地更为卖力。
我被刚才这一举动吓的一哆嗦,也正因为这一举动,让我想起几个零碎的记忆,久散不去的浓雾,古老的森林,长满青苔的墓碑,数不清手持弯刀的黑衣人,石人,刀光、血光……
啊!我的头再一次剧烈的疼痛起来,但我不想放弃,忍着疼痛,我依然在努力地回忆。
逍遥王……
百兽啸林……
牧野之光……
……
是啊,我是以一刀之力轰碎了接引之光的人,得接引之光引渡,入仙界,成永生,我也算是叱咤这片天地的强者了,缘何杀不死一只畜生?
我的法力呢?我的力量呢?
没了,都没了。
我是一个凡人!
废人!
我踉跄地摔倒在地,大黄狗或许觉得危险解除,再无兴致地随便叫唤了两声,便趴在地上睡去。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应该死了吗?
有一阵沉重的昏睡感袭来,几乎快要冲垮了所有的意识,借助着轻柔的风,和时而响起的那只大黄狗的低吼,这些简单的外部刺激,让我如同洪水中抓住了一根可怜的木板,时而被冲入水底,时而浮出水面,时而陷入昏迷,时而挣扎着唤醒自己。
但,我还是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这次又昏睡了多久,听她说不过就是几个时辰。但昏迷中,我觉得有似刹那千万年。
她,就是那个清澈眼眸的女人。
是她托着我的头枕在她的腿上,轻柔地用袖子轻轻擦去我因为摔倒留下的满脸的灰尘。
见我睁开眼时,像个孩童般笑了起来,紧接着又因为少女的羞涩,想要推开我,又担心将我重又摔倒在地,而一时不知所措。
我又挣扎地起了身,倚着一块石头,后来我知道那个叫石碾,问道:“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仿佛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逗地女孩痴痴而笑,“我还没问你是谁,怎么睡在一棵树上,你倒反问起了我?”
我还想说些什么,但头上剧烈的疼痛让我无话可说。
她见我如此痛苦,止住了笑声,挪向前来,说:“我先扶你进屋躺着吧。”
说罢,又低低分补了一句,“真是个怪人。”
我摆了摆手,勉强地说:“不用了,坐这吹吹风,舒服些。”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被一阵嘹亮地山歌打断——
“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倚仗立云沙,回首见山家,野鹿眠山草,山猿戏野花。云霞,我爱山无价,看时,行踏,云山也爱咱……”
女人闻声回望,轻盈地说道:“是爹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