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要提防这事发生。那小儿年纪轻轻就智慧过人,如若让他得知龙脉的秘密,再有何艺相助,我们必输无疑。”
“爹,难道何艺真敢抗拒姑姑,不会北征?”他的大儿子好奇道。
“呸!他们何家这百年来得罪了多少权贵,若不是因为神武军,有圣眷在身,不知死多少次了。”虞国公很恨地说道,“那何老匹夫端是奸诈,故意装出解甲归田的样子,又让何艺掺和北征之事,还不是想让何家继续执掌神武军。”
虞天良沉默地站在边上,但他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爹,其实我们无需自扰,无论是李铭还是神武军,都是姑姑的死穴,谁动谁死。”
虞国公愕然片刻,瞪大了眼睛,脸上阴沉的神情忽然一变,就如变脸一般,他大笑道:“对!哈哈!那个贱人好不容易登上帝位,怎会容人染指!”
“那我们不如推他一程?”虞天泰探头道。
“我怎就娶了你娘,生了你们这些蠢货!”虞国公气得又拿起了板子,“此事休要再提,让宫里的人不准去打探李铭的消息,全都给我集中到东宫!”
“嘿。”他忽然低头冷笑了一声,喃喃道,“她能对宁王之死无动于衷,难道还会对我们留情?”
虞天良说完话后,便又沉默了下来,无人理睬,好似阴影中的影子一般。
虞国公忽然回头问道:左霜儿那如何了?”
“爹,已经办妥当了。”虞天成兴致勃勃道,“那左霜儿长得那么漂亮,怎就长了一颗榆木脑袋,非要嫁给何艺不可。”
“你们谁要是有本事能把左霜儿娶来,就算她要正妻的位置,我也答应你们。”虞国公看着他几个色胆包天的儿子,鼓舞说道。
“真的吗?”
自认为被女皇帝背叛的虞国公,如今变得更加谨慎,也稍微精明一些了。
似乎每个人都在为了他们的目标而努力,只有李业无所事事的翻着史书,回忆地球的往事。
影视剧里,多少太子因为太能干或者太无能而被老爹废弃,又有多少像李治那样的幸运儿,靠着捡漏当上了皇帝。
父不父,子不子。
“所谓的夺嫡,不过就是要遵循皇帝的心思,在一定的规则内,无所不用其极,然后适当藏拙。”
但女皇帝的心思是什么?
李业唯一能想到的一点,便只有女皇帝不会容许有人拥有推翻她的能力。
想到这里,李业不由吐槽那些只会拍情情爱爱的宫廷剧,害得他现在回忆起来,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上官婉儿,以及李世民到底有没有宠幸过武则天这些事。
他只有知道女皇帝登基之后,想要做什么,他才能借势而行。
这些日子里,李业除了打了烤架,和一个巨大的铜镜外,他也没有闲着,想了几个问题去考究那些即将到来的先生。
快五天了,太王妃没派人过来。
他的身份虽然注定会处在旋涡的中心,而做他老师,则注定会和他绑在同一条战线上,实在是风险极大。
宣王府也确实很弱,但好歹他也是正宗的世子,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赌一把,和宣王府扯上关系?
雪中送炭和锦上添花,哪个收益更高不是显而易见吗?
难道大夏国的男人们都是怂蛋?
李业觉得很无聊,就会胡思乱想,到处吐槽。
尤其女皇帝还没派管事过来,他觉得只是一个监视他的人而已,用得着这么精挑细选吗?
搞不懂女皇在计划什么,这让他很烦躁,这让他感到不安。弄得他现在神经兮兮的,压力太大,可他又不能随意发泄压力,只能靠着想象力去减压。
眼下的局面,似乎暂时有些僵了,似乎人人都在等待。
等待时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