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竹和古月关系匪浅,前世李长卿在醉酒后硬闯萧梦竹闺房,被古月用计关进茅房一夜。
以前的李长卿或许会记恨古月,此时李长卿早已释怀,认为古月够义气。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李长卿报以真诚一笑,古月选择无视,冷着脸转向一旁,李长卿尴尬的站在原地,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在人群中寻找一番,并未见到王羽默,刚才被古月无视,李长卿甚是挂念王羽默的猪头脸,问声疼不疼。
吱呀一声!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从屋内走出一个清瘦老者,身后跟着七八个人。
“见过陆老。”
“见过陆司业。”
“见过陈县令。”
“见过王县丞。”
“……”
众人立即围上前去,争前恐后的行礼道,称呼路老的多是有功名的秀才,称呼陆司业的多是富商,古人讲究尊卑有序,称呼不能乱。
清瘦老者大概六十多岁,双眼炯炯有神,脸白无须,笑呵呵的同下边的人打着招呼。
任谁也想不到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者,竟是从四品的国子监司业陆秀傅,李长卿认得陆秀傅,前世两人打过几次交道。
李长卿打心眼里佩服刚正不阿、为国为民的陆秀傅,毕恭毕敬的跟着一起行礼。
站在陆秀傅身边的分别是县令陈景通、县丞王守成,两人今日都没穿官服。
陈橙橙站在陈景通身边,楚楚动人,而陈橙橙身后则是站着一位面红齿白、温文尔雅的青年。
草屋门口站着七八人,显得有点拥挤,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离得很近。
李长卿苦寻不到的王羽默,则是顶着半个猪头脸站在王守成身边。
这时又从屋内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女,小小年纪便长得国色天香,竟和陈橙橙难分上下,尤其是少女身上透露出的高贵之气,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黄衣少女拿着一件黑裘披风,走到陆秀傅身边,将其披在陆秀傅肩上,随后站在陆秀傅身侧。
陆秀傅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瞬间又恢复如常,除李长卿外,几乎没人注意到陆秀傅脸上的慌乱,众人以为黄衣少女是陆秀傅的晚辈。
前世李长卿一直在吏部稽勋司当差,稽勋司负责官吏的守制、终养,以及出继入籍,也就是说官员家中有人去世或者添丁,甚至买个奴仆也得上报吏部稽勋司。
在李长卿的记忆中,陆秀傅家中似乎没这么大的女孩,陆秀傅的儿子一直在饶州为官,女儿也远嫁到饶州,应该是陆秀傅族中的晚辈。
“近日饶州遭受百年难遇的雪灾,老夫也算半个饶州人,想为饶州为朝廷尽点绵薄之力,故而在西梅园举办诗会,一是为饶州筹集善款,二是考校下咱们滁县读书人的诗才,多谢诸位前来捧场,老夫代饶州百姓谢过诸位。”
陆秀傅不卑不亢,对在场众人躬身行礼道。
他身为帝师,又是国子监司业,没人敢受陆秀傅如此大礼,纷纷躬身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