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属实冤枉,王羽默的脸比起昨天消肿许多,见过整个猪头的李长卿怎会为半个猪头取笑王羽默,刚才王羽默出手大方,让李长卿多赚五百多文,脸上自然笑呵呵。
“王兄,还疼吗?”
李长卿走到王羽默身边,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道。
咳!咳!咳!
王羽默脸色憋的通红,几乎喘不过气,从昨天到现在,李长卿一直问他疼不能,大爷的,不疼才怪,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王羽默只能强忍心中怒气。
“以李兄之才,夺得本次诗会第一名绰绰有余,我等不过是来凑个热闹,希望李兄手下留情。”
王羽默一脸谦虚道,暗地里给李长卿挖坑。
收到王羽默的眼神暗示,几个与王羽默走得近的秀才,纷纷开口附和,将李长卿越捧越高。
参加诗会的秀才和读书人,眼神凌厉的盯着李长卿,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他们自然知道,论作诗水平,李长卿一般而已,否则也不会连续落榜。
王羽默真是用心歹毒,李长卿承认不是,否认也不是,承认显得李长卿狂妄,否认又显得李长卿懦弱。
“王羽默真可恶,只会无端造谣。”
马车内,绿萝掀开遮帘,替李长卿打抱不平道,。
“君子坦荡荡,谣言均可破,且看他如何应对。”
陈橙橙望着李长卿刀削般的面庞,不置可否道。
“我等参加梅园诗会,不是为争夺第一,而是争着为饶州献一份力,李某才疏学浅,还请诸位多多指教,但李某为饶州祈福的心同各位一样,不分上下,更不论贵贱。”
李长卿声情并茂,慷慨激昂道,差点喊出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
陈橙橙瞪大双眼,望向李长卿的目光变得有些异样,李长卿借力打力,将参加诗会的众人捧得高高。
王羽默闻言,恨得直咬牙,他费尽心思挖的坑,竟被李长卿轻易破解。
围观众人听到李长卿此言,内心无比舒坦,本有点自卑的商人个个昂头挺胸,他们过来又不是比诗才,而是在比祈福之心。
读书人比较明事理,从李长卿刚才的言语可以推断出,李长卿不是狂妄之人,再说李长卿虽然十三岁考中秀才,可却从未有过诗词佳作流出,怎会自取其辱,想来之前的流言,都是造谣。
即使输掉比试也不算丢人,我们是来比祈福之心的,谁也不比谁多,不少人偷偷为李长卿竖起拇指。
祈福之心,无人能判,又有谁能判。
王羽默一甩衣袖,率先进入梅园。
李长卿根本不把王羽默放在眼中,不紧不慢的跟在富几个商人身后,自己从未来过西梅园,万万不可闹出笑话。
“李公子,没看过请柬上的内容吗?”
李长卿身后突兀的响起一道温柔声音,声音的主人正是县令之女陈橙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