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不傻,此事只有我们兄弟二人知道,连俺娘都不知道,再说我们来自隔壁和县,没人认得。”二虎拍着胸脯道,出来混讲得是守口如瓶和江湖义气。
“如此甚好。”
王守成笑呵呵道。
二虎吞口吐沫,贪婪的盯着王守成掏钱的动作。
噗!
二虎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柄泛着寒光得匕首已狠狠插入二虎心脏,原来王守成摸的不是钱,而是催命的匕首。
王羽默一个踉跄,跌坐在地,第一次见到有人死在他面前,王羽默浑身颤抖,而且这个凶手不是别人,正是教导他慎独的父亲,堂堂一县县丞。
二虎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至死都不愿闭眼,他死得冤枉。
三狗吓得连连后退,明白自家哥哥被人杀人灭口,第一反应便是逃跑。
王守成眼神冷酷的抽出匕首,举起匕首插入三狗的后背,匕首从胸膛贯穿,三狗同样当场毙命。
“废物,还不去报官,地图都能弄错。”
王守成见王羽默吓得直哆嗦,一脚踢过去道。
“报官?”
王羽默疑惑的抬起头,同时又有些委屈道,明明是那两个蠢贼分不清南北。
“难道让这两个人去报官?”
王守成看着地上的尸体,不满道。
像是想到什么,王羽默拍手大笑道:“对,报官,咱们就是官,这两个毛贼夜闯王家府邸,不仅纵火还意图行凶,最后被父亲反杀。”
“嗯,去吧!”
王守成满意的点点头,自家儿子终于开窍,再说本县捕头是王守成亲手提拔,府中之人皆可作证。
王羽默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真是报应不爽。
隐藏在在树上的罗叔,沉默片刻,随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夜中。
李府客厅。
望着眼前的十二生肖竹雕笔筒,李长卿满意的点下头,希望明天能够卖个好价钱,至于梅园诗会,李长卿并没放在心上。
李奴儿替李长卿铺好被褥,红着脸走出屋外,来到火道旁添些木柴,回屋时李长卿已经进入梦乡,李奴儿跺跺脚,回到她的厢房中。
天还未亮,李长卿在李奴儿的伺候下早早起床,此时棉花尚未普及,棉衣多以芦絮等为填充物,既不保暖也不舒适,李长卿身上套着两层芦絮制成的棉衣,才觉得有些暖和。
李奴儿从衣柜中取出一套仅存的蚕丝青袍,替李长卿套在外边,看上去尚算体面。
李长卿让李奴儿找来一块破布,把昨天晚上雕刻的十二生肖竹雕笔筒用破包起来,然后简单喝碗稀粥,步行前往琅琊山。
两人身无分文,雇不起牛车,昨日又忙着砍取山竹,尚未到西梅园踩点,只能提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