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蒋驰的口中,众人才得知,他带着那两名被德顺帝处死贵妾的官员,仅领兵三十余众抵达东阳山之南恭迎晋王回京。
而安王则是领兵二万余众早早埋伏在东阳山北的山上草木之中。
见晋王领兵来到了东阳山,蒋驰及那两名官员骑马而至,兵将通传后,蒋驰及那两名官员才得以挥鞭骑马见到晋王。
在见到晋王那一刻,蒋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恭贺晋王凯旋而归。”
另外两名官员紧张的手心冒了汗,因着他们二人一家老小都被德顺帝关押了起来,为了保一家老小的性命。
二人只好硬着头皮下了马。
其中一名官员道:“恭贺晋王殿下,大喜大喜,安王于昨夜病疾而薨。”
另一名官员道:“晋王殿下此次入京,陛下定会嘉封殿下为太子。”
晋王握着马鞭,上身朝前微倾,眯眼道:“安王昨夜薨了?父皇那般宠爱他,你们怎么会来此?”
明显是晋王起了疑心,蒋驰的眸仁微微一动,昂首看向晋王道:“安王殿下突然薨世,陛下心痛昏厥在景泰阁,起了高热,此刻正是晋王入京的最佳时机,太后娘娘虽精明,却难以控制朝局大政,我受我父亲宁远侯之命,特来恭迎晋王殿下回京,我父亲已替晋王殿下控制了宫中的禁卫军,只等晋王殿下入宫议事。”
闻言,晋王冷哼道:“父皇向来偏心安王,他自幼就是个病秧子,本就没几日可活,什么叫突然薨世?能让他活这么多年,是阎王懒得收他罢了。
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父皇竟也能因此昏厥?真是可笑。”
蒋驰和两名官员没有接话。
晋王睨了蒋驰一眼,不屑地道:“先前本王多次招揽宁远侯,宁远侯的骨头不是挺硬吗?现下安王薨世,父皇昏厥高热不起,他控制宫中禁卫军,怎么?是想谋反,还是想等本王继承帝位不计前嫌?”
蒋驰笑道:“我父亲那个性子,晋王殿下焉能不知?他向来是忠心之臣,只不过……”
蒋驰微微一顿,沉眸道:“皇后娘娘和瑞王殿下的党羽甚多,即便清除,也未必能清除干净,若是他们趁陛下重疾生事,恐有异变,这才控制了禁卫军,只等晋王回宫坐镇拿主意呢。
我父亲别无他求,只求晋王殿下继承帝位后,可放宁远侯府主仆性命,我父亲年迈,也该是时候辞官安享天年了。”
晋王冷嗤一声,看向那两名官员,厉声问道:“他所言可属实?”
其中一名官员道:“我等效忠晋王殿下多年,从无二心,蒋小世子所言的确属实,若晋王殿下不信,随我等回京便知。”
另一名官员道:“宸贵妃娘娘被下官暗中接入府中,小心侍奉,待晋王殿下平息了宫中之事,下官将宸贵妃娘娘送入宫中。”
说着,从袖袋中摸出一封密信,双手奉上道:“这是宸贵妃娘娘亲笔写给晋王殿下的,晋王殿下一看便知。”
晋王的副将翻身下马,将官员双手高举过头顶的密信接过,交给了晋王。
这封密信是安王寻了一位书法大家,寻来宸贵妃昔年所写之字,效仿而写。
晋王打开密信看后,难辨真假,信以为真,仰天大笑道:“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