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茹放下手中的茶盏,冷笑道:“宫中没了皇后娘娘和宸贵妃娘娘,贤妃娘娘虽然膝下没有皇子傍身,大概是觉得她比膝下无子无女的瑾贵妃强。
她想做皇后,还惦记着让她侄女柳婣做未来的皇后,瑾贵妃之父再过几年,便要卸任太尉一职,若是由镇远大将军来做太尉的话,岂不等于握住了天启国的兵权、安王殿下的命脉?”
林洛翎嘀咕道:“这一点,我倒是想到了,但我听安王殿下说,匈奴王要迎娶天启国的公主……”
后面的话,林洛翎没有说,但是林玉茹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确有此事,只不过匈奴王想迎娶就迎娶?晋王连胜七回,他们兵将死伤惨重,天启国将士那么多,容得了他们提条件?还惦记着娶天启国的公主,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天启国公主嫁给他们匈奴王,他们只字不提聘礼之事,陛下嫁女,也不可能不给陪嫁,他们倒是会算计。”
听林玉茹如此说,林洛翎便知,德顺帝和安王并没有要嫁清兰公主的打算,起码是现在没有。
林玉茹又道:“陛下只不过将镇远大将军禁足在府中,他便在府中辱骂陛下弑兄杀弟,陛下焉能留他?”
林洛翎这才恍然明白,镇远大将军三族被流放焚城州,贤妃被太后暗中密杀的原因。
唏嘘感慨贤妃和镇远大将军野心过甚,遭来了杀身之祸,已是半夜,林玉茹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安慰林洛翎好生安寝,不必忧心安王,便走了。
次日,京城戒备森严,开城门和关闭城门的时辰也做了调整。
林洛翎便知晋王领兵回京事态的严重性。
到了第五日,一众主子们正在宁远侯府用早膳,蒋驰的随身侍从快步跑进来,跪地便和宁远侯禀道:
“回来了,小世子带着晋王入城门了,小世子让奴才回来禀报给侯爷,依照陛下吩咐让侯爷先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