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摊子那,张二也赶来,他二话没说直接把第五碗羊汤给喝完,见陈友明回来满脸欢喜,“四郎,你总算回来了。这汤快要凉了,屈大娘,真好喝,从我记事起都这味,过瘾啊!”
屈大娘笑眯眯没搭理他的话,因为他发现老头子走路挺直腰杆还脸色红润,有情况!
“都回来了!手洗干净了吗?小郎君。好孩子,快来吃饼,肚子这下子空了就应该多吃点。”
陈友明文质彬彬的走到小桌子那,先和大娘说话,“大娘,感谢大爷陪我去,否则差点掉粪坑里去,哈哈。”
屈大娘歪头瞅着大爷,老屈喃喃自语,“这小四郎尽会说笑话,有我在还能栽进去?”
陈友明指指那三个,他们都把自己的碗添得铮亮,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张中秋叹道,“人生每天有羊肉汤泡饼,死而无憾。”
重阳拍拍肚子摇头,“下次可不能吃这么多了,胀人疼。”
立夏把桌子上一点饼渣捡起放嘴里,“香,我爹娘时常念叨着。”
“你们都把我的羊肉羊球也吃完了?”陈友明责问道。
那三小子一起指向张二,“不是我们,是张家二哥他一来狼吞虎咽,我们都没来得及拦着。”
张二老脸一红,“我还以为四郎吃完了,呵呵。”
呸呸!你才吃完,你全家才吃完!你丫不知道我刚从茅房来?
对啊!我爹娘他们是才吃完没多久啊!有问题吗?
陈友明坐在那不再搭理这糙汉子,埋头喝起汤来,大娘直接掰开饼递给他,“来来,不能光喝汤,垫一点干的,趁热。”
老屈一反常态笑嘻嘻的坐在陈友明边上,托着嘴腮帮子欣赏着四郎的小嘴咀嚼,大娘奇怪了,用手掐了自家老头子的胳膊小声问道,“老头子,你这是为何啊?难道去趟茅厕你爷俩一下子熟稔起来?”
“去去,妇道人家休要瞎问,我家小四郎人才啊!苍生需要他,我打算亲自来教他兵法,还有骑术。”老屈说得满面红光。
张二不懂里面的门道啊,惊问道:“这又为何如此?大爷你一直沉默寡言,卫所的人都说你是个哑巴,没想到你会讲话还要,什么?你要当四郎的师傅?饼法?教他做饼?你还会下棋?围棋吗?”
“传统节日三人组”也好奇啊,满眼小星星。
那老屈气运丹田再逼出硬气功,一巴掌把桌子劈开一个豁口,碎木渣子都溅到四郎的碗里,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大娘也是被他这一番猛如虎的操作吓住了,嘴里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讲些什么。
“你们这些瓜怂,大爷不发威当大爷是什么!”老屈自从被小四郎一忽悠立刻整个人来了精神,好像百年病树再逢春了。
陈四郎放下碗来,眼巴巴的看着老屈还委屈的说道,“这碗不付帐啊,都弄脏了。老屈别在这显摆了,有精力你先动笔写写回忆录,等以后我给你出版,名字都想好了,叫《老赘婿的双面人生》,肯定大卖。”
老屈大喜,“还有这好事?那一定要写的。”
大娘从刚才的懵懂的状态里缓过来,一巴掌掀在老屈的后脑勺上,大声呵斥,“写你个鬼头毛,大字不识几个,不就在队伙里跟着随军先生学了几天。”
老屈立刻蔫在一边,摸摸后脑勺傻乐呵,“我口述,小四郎负责记录,肯定行。想当初丰臣秀吉做梦想屁吃还敢强登高丽窥视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