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定力啊，居然能坐怀不乱。”

狐狸一边打趣一边递过一块锦帕。

“殿下，左边还有，擦擦。”

桓荒不动声色地接过，乖巧地擦拭一遍后小心地问，“还有吗？”

狐狸意味深长地上下扫视一圈，指了指胸口道，“胸口，胸口也有。”

“……”桓荒不语，半晌怒道，“他妈的，死女人！”

狐狸噗嗤一笑，“宋姐失算了，想不到你居然不近女色。”

叶观南见桓荒一脸狼狈落井下石道，“殿下，方才深入虎穴，可有收获？”

桓荒把满是口红的锦帕往狐狸身上一丢，咬牙切齿道，“等下我把她抓回来，小南别说情的好。”

叶观南突然感觉脊背一凉，因为他看到桓荒短暂的狼狈后身上的杀气尽显无遗。

这时，几个身影急匆匆地往这边来了，几人在桓荒面前站定并行了个礼。

“殿下。”

叶观南定眼看了看，竟是晏水寒带着他的纸人兄弟。

桓荒指着满地被打晕过去的活人，咬牙切齿道，“宋问又跑了。”

晏水寒几乎脱口而出，“又跑了？”

叶观南的眉头跳了跳，小声地问，“宋姐这是第几次逃跑了？”

桓荒阴沉着脸说，“算上这次第三次。上次小南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要跑。”

叶观南的眼皮跳得更凶了，他几乎可以确定宋问接近他肯定是图点什么。

晏水寒蹲下身检查晕死过去的活人，很快发现其中的端倪。

“这是自己人做的？”

“对。”

晏水寒眉头一紧，“殿下放心，我这就想办法找出她的藏身之地。”

“重点是谁跟她勾结。”

“明白。”

晏水寒说完手心便出现了一叠巴掌大小的纸人，下一秒这些纸人们像得了生命，吱吱喳喳地从晏水寒的掌心飞起。晏水寒的指尖弹出一道内力，纸人们瞬间在半空中生龙活虎地飞舞着，有的扭了扭身体，有的对晏水寒揖了一揖。

“主人。”

“你们出去找个人。”

纸人们兴奋地问，“找谁？”

“还是上次那女的。”

“哪个？”纸人们面面相觑，很快便反应过来，“明白了。”

得了任务的纸人们转了两圈就朝着各个方向飞去了。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个影子，其中一人竟是从前吃宋问豆腐的六一，六一在看到同行的叶观南也很诧异，很快便恢复如常。

桓荒吩咐道，“你们几个跟着纸人，一旦发现宋问就给我抓回来。”

六一问，“宋问逃了？”

“逃了。”

“明白了。”

影子们退了出去，正堂内只剩一人两鬼一妖和一地被打得惨不忍睹的食客。叶观南突然明白，为什么见到宋问的那晚上晏水寒也会在场。

“殿下。”

狐狸黑着脸打断了叶观南，“叶观南！”

桓荒睨了叶观南一眼，冷漠道，“你想替她求情？”

叶观南坚持道，“我想知道宋姐被抓回来会怎么样？”

桓荒眼里的戾气像一把脱鞘的刀，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身上的愤怒给人一种死亡逼近的恐惧与窒息。

狐狸挡在叶观南和桓荒中间。

“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叶观南无视狐狸的问题，直视着桓荒满眼的杀气。

“怎么？小南想教我做事？还是你也被宋问策反了？”

晏水寒见情况不对赶忙拉开叶观南，同时桓荒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背叛无生门的人要么死要么残。”

叶观南的身体滞了下，狐狸拉起叶观南的手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你从见到那女人起就一直帮着她，不行，你得同我回狐狸山。”

叶观南倔强地任狐狸拖拽，这时晏水寒的食指动了下，他看了眼桓荒，然后地拍了拍叶观南的肩膀。

“南兄，有些规矩坏不得。”

那边狐狸还在坚持，“你要不要跟我走？”

叶观南没来由地烦躁，这时晏水寒的眉头跳了跳，细微的动作迅速被桓荒捕捉到了。

“有发现？”

“是的，殿下。”

“说。”

桓荒头也不抬，一副成竹在胸的把握。狐狸见叶观南半天没动也明白了，他往后退了两步，眼睛冷得快要结出冰。

“殿下，我先走了，你们无生门的事我就不看了，但是。”狐狸看了眼叶观南，“你别伤着他，否则我跟你没完。”

桓荒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我伤不了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