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观南刚咽下去的鱼汤险些从鼻孔处喷出来。
“什么?”
桓荒冷着脸拉开雅间的门,叶观南胡乱擦了擦一嘴的油脂追了上去。
“几位公子~”
一拉开雅间,十几个前凸后翘的妙龄少女瞬间涌了进来,叶观南在对付女人这块没啥经验,很快就被逼到墙角。相比叶观南,桓荒和狐狸就粗暴多了,一掌下去,几十个美女来不及发挥就眼睛一白,晕了过去。
桓荒蹲下身拨开少女们的头发,只见她们的脖颈处都有一处针眼大小的小红点。
叶观南惊愕道,“这是?”
桓荒冷笑一声,转瞬间脸上已经布满了狠戾之气。
“无生门进了一只大老鼠。”
叶观南见桓荒一脸凶气知道事情不妙,忙问,“殿下,这事跟宋姐有关?”
“你并不了解她。”
狐狸把叶观南拉到一边,表情严肃地问,“你被她骗了什么没?”
叶观南不知所以地反问,“骗了什么?”
“没有就好。”
“莫名其妙。”叶观南追上桓荒,紧张道,“殿下……”
叶观南刚开口就被狐狸打断了。
“殿下,这是无生门的事,我们尊重你的决定。”
桓荒欣慰地拍了拍狐狸的肩膀,转头用意味深长的口气同叶观南说,“小南,这个女人狡猾得很。”
桓荒大步流星地穿过客堂,这个客堂是楼中楼的设置,抬头就能望见二楼的雅间。站在正堂看去,喝酒的食客并无异样,桓荒如鹰的眼睛扫过一眼后径直朝二楼走去。
突然,正在喝酒的食客们齐刷刷地站起身来,如丧尸般地朝他们袭来,步伐木纳。须臾间便将他们团团围住。桓荒抬手就是一掌,一声闷响之后,几人应声倒地。
“雕虫小技。”
狐狸和叶观南同时上前查看,果然在他们的脖颈处均发现一颗针眼大的红点。
叶观南的心颤了下,“宋姐瞧着连刀都扛不起来,莫非?”
桓荒阴着脸反问,“你以为她每日混在男人堆里为着什么?”
叶观南恍然,难道宋问接近自己也是图个利用?
“殿下,你抓到她打算怎么处置?”
虽然叶观南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立场问这话不合适,但他打心里不希望宋问受到伤害。
“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的头上妄作胡为,抓到自然按无生门的规矩办。”
叶观南还想问,桓荒又道,“自然,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教我做事,我也不可能因为谁坏了我的原则,明白吗?”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叶观南把后面的话全咽了下去。
三人从一楼到二楼,从客堂到后堂,乃至客房一间间地检查过去都没找到宋问的踪迹。
狐狸若有所思地问,“殿下,在你们无生门服役的影子身上应该有追踪器之类的吧。”
“有,但被隐蔽了。”
叶观南虽内心波涛汹涌,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平静淡定的模样。
讲真的,此刻叶观南的心里很复杂,他一面希望这是误会,一面又希望宋问别被找到。
怎么形容这种复杂的心情呢?
下到一楼时,他们的对面是一个色彩旖旎的舞池,朱红色的珠帘后,几十名舞女穿着薄纱在旋转的舞池里翩翩起舞。
场面好不香艳。
就在这时,一个妖冶艳丽的女郎着一身玫红色轻盈的薄纱从半空中翩跹落入舞女之中。
那人仪态妖娆,身材丰满妖娆,冲着叶观南抛了个媚眼。
真是仙姿玉貌,娉婷万种。
这人不是宋问吗?
叶观南鼻血差点喷出来。
此等雕虫小技自然骗不过桓荒,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进舞女中间。
顿时,舞女们纷纷贴了上去,她们用身体在桓荒身上暧昧地蹭了蹭。与此同时,叶观南发现在他们身后突然涌来了很多如行尸走肉的活人,各个伸直双手,闭着眼,呆滞地朝他们袭来。
狐狸操起板凳砸了过去,走在最前排的纷纷应声倒地,后面的又前赴后继地袭来了。不过几秒的时间,几十个被控制了心神的活人已从不同方向将他们团团围住,原本摔倒在地的也爬了起来,机械地往这边来了。
短暂的时间里,两个包围圈将三人结结实实地困住了,叶观南一恍惚,一双手就捏住了他的脖颈。
这双手的力气大得惊人,似乎要将他的脖颈生生扯下来,就在这时,一把板凳从他的面前一闪而过,捏住他脖颈的活人随着“咚”的一声,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狐狸三下两下麻利地干翻了一片。
“他们?”
叶观南诧异地看着满地歪七扭八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活人,他有些不忍。
“刚没注意分寸,下手重了些。”
这边的危机暂时解决了,但舞池那的桓荒还被舞女们层层困住,叶观南不禁感慨。
“宋姐到底是了解男人的,搞这样一出殿下怕是一时半会都舍不得出来。”
“你太不了解他了,他几百年来不近女色的。”
狐狸刚话落,只见一道白光从中间升起,接着就是一声闷响,困住桓荒的舞女们应声倒地,像秋收的稻谷,歪七扭八地倒成一片。
“哎哟哟……”
桓荒不紧不慢地整了整快被扯成布条的衣裳,捋了捋凌乱的青丝,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块锦帕,慢条斯理地试去脸上的口红,然后厌恶地将锦帕随手一丢,正襟危坐地走到狐狸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