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醒他们!”
只见一个喇叭头的壮汉提了一桶凉水狠狠地泼在了架子,上被绑着的两个人身上。
那两人瞬间被淋了个透心凉,湿哒哒的衣物紧紧贴在他们的身上,也许天气已经很冷,不一会儿他们身上便冒起了雾气。
“这是哪啊?”
胡道七迷迷糊糊醒来,抬头看去,他身处在一处不知名的地牢里,周身全是暗黑色的石壁,当然,这石壁上的黑色是血液长期遗留后呈现的景象
地牢里没有窗户,周边石壁上镶嵌了许多的油灯,一盏盏被点燃,,只见一个壮汉提着一空桶往边上退去,随之引入眼帘的竟是那鼻青脸肿嘴角还微扬着不经意间笑容的金泰康。
这时他才一惊,猛然一动,却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拴在了木桩上,转眼一看,林霄竟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同他一样被绑在了边上一根木桩上。
林霄此刻也慢慢醒转过来,只是他背上的伤还没大好,此刻看起来也更为憔悴了一些,只是想下意识想要挣脱掉身上的枷锁,没想那束缚感更为夹紧,让他动弹不得。
木桩上血迹斑斑,显然在他们之前,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人物被架在这上面被严刑拷打过。
“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两个现在在这里。”金泰康保持着他的笑容,一步步走上前来冲着他们二人笑道。
尽管金泰康脸上乌青,但依然掩盖不了他神色里的得意。
“是的,我们两人明明远离了乌金堡,甚至找到了店家投宿了下来,你是如何在不动声色下将我们二人毫无察觉带进着地牢的?”林霄缓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
他和胡道七都知道,如今这个处境,已经不能被他们二人所能左右,想要逃离,更是不可能。
他明确地感受到了身上依旧全身乏力,使不上劲的感觉,全身的经脉也被封死,内力不能从丹田调动。
“金某功力倒是没有林少侠这般天纵,哪怕金某习武三十余载,也比不上林少侠,想要无声无息将你们掳来,不用到一点手段,断然是不可能的,这一点,金某倒是有些无地自容了。”金泰康说罢仰头大笑,饶有趣味地将眼睛眯作了一条缝打量起他们两人的表情。
“毒?不可能!这一路上我小心小心再小心,一直都提防着你们,我们何时能中了毒而不自知?”胡道七惊道,身上的枷锁也因他的愤怒,震地咔咔作响。
听他这么一说,金泰康更是笑得开心,似乎很满意胡道七这样的反应。
“是春荷的那杯酒。”林霄低头无奈道。
这是他们唯一一次在乌金堡中没有提防就入口的酒水。
“哈哈,林少侠倒是机敏,马上就注意到了其中的关键。”
“春荷?春荷她会对我们二人下毒?这断然是不可能的事!”胡道七挣扎道。
“这是当然,”金泰康此刻收起了他的笑容,逐渐地转成了阴邪的表情,“我从头到尾也没信任过那个小贱人,只是借了她的手,不然你们怎么会放下警惕,乖乖喝下那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