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歌回过头,看到一张陌生而又有点熟悉的脸。
“卑职孟靖康,先秦帅两日跟随先锋部队来此。”来人作了自我介绍。
秦歌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兵部尚书之子。”恍惚记得太子大婚的时候远远见过,当时他是送亲的人,想来应是孟妃的至亲吧。
孟靖康却并不开心的样子,“秦帅此言差矣。孟靖康就是孟靖康。在战场上,没有兵部尚书之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士,任由元帅差遣。”
“你很好。”秦歌对孟靖康增添了几分好感。
“既然元帅信任,不如让卑职来审问这三人。”孟靖康抱拳道。
“绝不可伤其性命。”秦歌点点头,想来这般出身官宦之家的贵公子不会比这刑官更残忍吧。
“自然,我们还需要一个向导。”孟靖康点点头,秦歌惊异地看着他。孟靖康轻笑道:“秦将军是不是以为我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
“从前是这样认为的。”秦歌直言不讳,没有一丝婉转。
“卑职自幼在祖父身边长大,祖父严苛,不比寻常富贵人家父母溺爱。”孟靖康看秦歌的脸色都苍白了,再结合她适才为俘虏求情,向来是女儿家未曾见过杀戮,一时不忍也是有的。“秦帅若是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待会刑讯的场面可不太好看,免得您又妇人之仁,起了同情心。”
秦歌想了想,觉得孟靖康说的也不无道理,于是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孟靖康对刑官吩咐了几句,刑官面露难色,却不知说了些什么。秦歌想着“用人不疑”,还是离去了。
刑官一脸纠结,“孟将军,这盐水好找,蜂蜜去哪寻啊?”
“你去找几个跑得快,会爬树的兵去找野蜂巢,一点点蜂蜜给他们享用,”孟靖康指指被挂在墙上的三人,“剩下的大伙一起吃,也甜甜嘴。”刑官马上就喊人去办了,孟靖康又吩咐道:“再捉几只野蜂回来,用细网兜着,别伤了自己人。”
邢堂里只剩下三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俘虏和一袭玄衣,孤立在侧的孟靖康。孟靖康看着闭着眼睛的三个人,用指腹狠狠摁在一人的伤口上,闲话一般的语气说道:“你还不知道吧?这种有咸有甜的水最吸引蚂蚁了,他们会在你们的伤口上爬,咬噬你们的伤口,那种感觉一定很美妙。你们说呢?”孟靖康转过身,不急不慢地踱步,任三人面面相觑,担心受怕。
走了几步后,转过身,又说,“如果你们还不说,那就拔除你们的指甲,把蜂蜜滴在上面,让丢失了蜂巢的野蜂好好享用它们的午餐或者是晚餐。”
“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左侧的俘虏死命挣扎,绑缚他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