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妃死的消息没掀出多大的浪来,只是秦歌随意给她安了几条罪状,奏请皇上,将她的废为庶人,不知扔哪去了。一时之间,后宫诸人惶惶不可终日,谁人不知元贵妃与婉贵妃交好,而今人走茶凉,竟是如此落井下石,连带着七皇子也成了顺芳仪的儿子,曾经那个掌灯的小宫女竟成了儿女双全的芳仪娘娘,这下嫔妃倒不知该不该巴结元贵妃了。
倒是有个不觉失礼的魏娘子,整日到倾筠宫里行礼问安,只是那时间却是十分妖异,她不与寻常妃嫔请安那般膳后去,倒像是等在倾筠宫周围等着皇上去倾筠宫偶遇似的。这位魏娘子有几分姿色,皇上在倾筠宫外遇着,也曾召幸了几次,将其从选侍晋为娘子。只是后来在倾筠宫周围偶遇的人越来越多,皇上便下令未经元贵妃召唤,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倾筠宫,这事也淡下来了。
历经三月,孟靖康带着江南的秀女回来了,途经虢州,带着一批秀女住在了行宫里,季王作为虢州行巡自然安排好一切。只是秀女即将启程之时却闹出出一桩丑闻。
皇上将奏章扔到地上,又觉得不解气,将镇纸也扔了下去。洪公公奉上一盏菊花茶,“皇上何必动这么大气,底下的人做事不尽心,皇上责罚就是了,何必如此动怒?”
皇上怒气不减,又讲茶盏扔了下去。“叫太子立刻带人去虢州,拿下季王,带回锦城!”
洪公公神色一凝,本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了殿,洪公公支使自己徒弟去通知秦歌。
秦歌得知此事,便让归零去查探此事原委。原来是孟靖康离开虢州的前一天,一个秀女闹起来,说季王强要了自己的身子,甚至在虢州行宫门口的石狮子上一头碰死了。御史连连上书,要求皇上治罪季王,林家想遮掩也堵不住朝堂上的悠悠众口。
“先瞒着这事,别让贤妃知道。”秦歌吩咐道。
惜桂犹豫道:“贤妃娘娘已经知道了,在外求见娘娘呢。是林家递进消息来,让贤妃娘娘为季王求情。”
秦歌怒拍桌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不许宫外的人见贤妃!”秦歌吩咐人先将贤妃移回宁馨宫,暂且软禁起来。
惜桂试探道:“娘娘要为季王殿下求情吗?”
秦歌端起茶盏,却没喝,“我不去,也不许贤妃去。”
过了一会,惜桂进来道:“娘娘,贤妃娘娘不肯走。”
秦歌将茶盏重重地放到桌上,“北宫的人都是死人吗?任凭罪妃满宫乱跑?”
惜桂好似被秦歌的模样吓着了,“是娘娘让北宫的人善待贤妃娘娘的。”秦歌一眼瞪过去,吓的惜桂紧紧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