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见秦歌三言两语就解了困局,起身道:“父皇莫要被贵妃迷惑,这箱子夜出宫门必然得了贵妃的授意,否则这满宫嫔妃,何人能瞒过贵妃耳目偷运这么大一口箱子出宫?”太子妃刚站起来的时候,太子就扯扯她的衣带示意她不要多事,怎知她竟完全无视。
太子站起来,给了太子妃一个耳光,“你受了谁的唆使竟敢污蔑母妃?”而后对着上首拱手道:“父皇恕罪,儿臣管教不严。”
皇上轻轻点点头,“太子妃以下犯上,不敬长辈,禁足佛堂,日夜抄经恕罪,无诏不得出。”
轩王妃这时忙站起来打圆场,“父皇息怒,孟将军伤的这么重,不若早些送回孟府好生医治,待他好了再细细询问是何人妄图陷害贵妃。”
孟靖康摇摇头,“罪臣私闯内宫,不求生还,但求皇上莫要错怪无辜。”说完竟是一头撞在了箱子角上,留了很多血。
胆小的宫妃尖叫起来,惹得皇上更加不快,他狠狠地摔了手中的酒杯,杯盏的碎瓷片四溅,连秦歌都吓了一跳。“都退下!”
众人纷纷退了出去,连孟靖康也被人馋了出去,皇上拉住秦歌的袖子不让她走。待四下无人,皇上站起来,挑起秦歌的下巴,“贵妃,你,有没有?”
秦歌跪下来,坚定道:“臣妾对孟将军绝无男女之情。”
“你没有,那便是他有了?”皇上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他起的急,突然觉得眼前有些发黑,他扶住桌勉强站稳。
秦歌摇头道:“孟将军一片忠君爱国之心,陛下莫要受小人蒙蔽啊。”
皇上沉良久,缓缓道:“秦歌,朕怜你宠你,给你至高的尊位和荣耀,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皇上把手放在秦歌头上摸了摸她手上的珠翠,“这红宝石素来是柔仪喜欢的,你从便不沾染,而今倒是日日不离身了。”皇上叹了一口气,“柔仪素来听话,这些年朕为着她母妃的事一直冷落她她也未生半分怨恨,是个好孩子。”
秦歌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你竟还记得柔仪,记得那个如白玉一般的女孩。“陛下现在说这些不觉得迟了吗?柔仪已经去了,就是被你的狂悖自私害死的。”秦歌猛的站起来,倒是惊的皇上后退两步,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秦歌上前去掐住皇上的脖子,看着他在自己手中无力地挣扎,他干枯的双手死命地扒着自己的手,脸色渐渐变红变紫,秦歌内心升涌起一种复杂的快感,但最终,她还是松开了手。
“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是怎么把你付诸一切的锦朝葬送的!”
获得空气的皇上大口大口喘气,指着秦歌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他吐了一口血,瞪着眼睛倚在了靠背上,进气多,出气少。
秦歌回过头,“来人,陛下身子不适,送回祥龙殿,请白芷医官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