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主是不丢人,可宗政家主就不一样了。无人能降的宗政沧踏,竟然能够被杜家主如此折骂,花某,今日算是见了世面。”
杜秉钧不在意地摆摆手,“这话,我也只能对花公子说。其实,那老小子就是一个惧内的主,色厉内荏。
至于我们,只是习惯了而已。”
“此话怎讲?”花渐离对这件事愈加感兴趣了。
杜秉钧眼中充满了回忆,良久,这才开口。
“年轻的时候,年少轻狂,我誓要踏遍江湖,东南西北条条大路敞平,可我偏生从千阳走到这安阳,后来便遇见了他。
那时,我武功不如他,被他打断了腿,生生在这安阳待了足足三月。
在这期间,非尘和我是一伙的,非尘让他干什么,我也如法炮制让他去做。
三个月下来,我们的关系,倒是好了不少。
从那时,我便发现,对我的打骂,他是誓死不还。毕竟,那时年轻气盛,也没有隔夜仇。
从那时,我们便成了好友。只不过为了均衡八大世家的力量,我们不便透露彼此的关系,这才在江湖上有了水火不容的谣言。”
“原来如此。但渐离不明白,当年宗政夫人为何与杜家主同为一伙?”
说到这里,杜秉钧的耳根微微红了一些,只听他“咳嗽”一声,轻声道:“年轻时,我与非尘的性子极为相似。更何况,我是先认识非尘的,后来才认识那个家伙的。”
闻言,花渐离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原来,宗政家主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呀。”
杜秉钧看着花渐离神秘兮兮的模样,大笑道:“是啊,有了这番误会,他更是缺理。也由此,每当我故意跺脚的时候,他都会露出一副心虚的模样,方才便是如此。”
花渐离摸摸下巴,道:“没想到,宗政家主年轻时还是挺纯良的。”
“话虽如此,可他终究是一家之主,纯良二字,只能要了他的命。因而,这些年也多多少少有些变化,但初心终究没变,这一点也是难为可贵。”
花渐离点点头表示赞同,又想到了什么,道:“杜家主,你此番前来,不仅是为了助宗政家主一臂之力吧?”
闻言,杜秉钧神色一顿,面色凝重道:“的确如此。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乱语。因而只能亲身前往,待老夫有了定断再对花公子详明。”
花渐离知道此事重大,也不强人所难,便道:“好。”
“花公子,可否与我同往城南?”
“好。”
杜秉钧化出痛伤想要御剑而去,却见花渐离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解道:“花公子?”
“杜家主,我现在可是没有一点多余的灵力御剑了。”
“此话怎讲?”
花渐离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了一遍。
待花渐离讲完,只见杜秉钧的脸色阴沉了下去,“杜家主,有何不妥?”
杜秉钧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长舒一口气,这才正色道:“此事怪我,没有向花公子多说两句。”
“杜家主此言何意?”
“花公子,你怕是惹上了大麻烦。”杜秉钧微微摇摇头。
“杜家主何意?”花渐离愈加疑惑。
“花公子,你别问了,你听我说,我深知安阳城百姓的性命重要,但我也不想欺瞒你,若是为了救他们骗了你,我会心生愧疚的。”
“杜家主,你到底在说什么?”
“花公子,事到如今,我便告之于你吧。你不该布这结界的。”
“为何?”
“花公子,我不知你这身结界之术是如何学来的,但我知道,能够抵挡瘟疫的结界,早已失传。
俗话说,得医者,得天下。
不论是谁,都有生老病死之灾,因而每个势力都想招揽天下名医坐镇。
江湖之中有这样一句话,不知花公子听说过没有。‘宁可得罪天下第一高手,也不得罪医术高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