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域的舞蹈,怎么能比得上我大唐的?”杨慎矜提出反对,他对舞蹈技艺并不感冒。
皇甫道:“圣人曾言,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故其种落皆依朕如父母,这西域的舞蹈可有太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了。”
李隆基用专家型的语气说:“西域舞蹈里面有很多佛教的东西,也有很多是代表当地人激扬奔放的风貌,这些都融化在舞蹈之中,对我们道家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
“圣人亲自谱曲的霓裳曲,就是其中的代表,里面既有西域的音乐,又有道家的哲理,看过之后令人回味无穷,仿佛在品一杯清茶。”李屿道。
“吾儿所言极是。”李隆基很欣赏地看了一眼李屿。
“皇甫,你快说说,此次带来的是什么舞蹈?”
皇甫道:“回圣人,此舞名叫《胡腾舞》,由西域石国传来,是粟特人跳的一种舞蹈。舞步多变,腾踏复杂,腾空旋转难度大。”
“恩,有曲子带来了吗?越是难度大,太真越愿意挑战。”李隆基道。
“回圣人,曲子在臣家中一个家仆身上,臣特意让他也跟着学完整了舞蹈的跳法。”
皇甫说得大言不惭,其实这个家仆也是个西域舞蹈的爱好者,到时候找他要曲子,让他跳一曲示范就可以了。
“好好,朝会以后,你即可代家仆来朕的后宫。”李隆基高兴地说。
“诺,微臣这就准备。”皇甫欣喜,说明他可以回去了。圣人金口玉言可是改不了的。
他内心已经有一种期待,当这个惊喜送给杨贵妃的时候,她是该有多高兴。自己这个做丈夫的,也能体会到普通老百姓夫妻间的那种互相恩爱,这让他激动不已。
作为御史,杨慎矜不得不再次提醒:“圣人,这是朝堂质问,皇甫和韦坚私会,本身已经违反国法,此二人能不能回去还难说,您怎么还说朝会之后还要他进宫。”
李林甫道:“圣人,此事关系重大,牵连人众多,现在连贵妃娘娘都牵连进去,要仔细一些才好。”
“嗯,好,那就继续进行。”李隆基自觉失态,他刚才确实沉迷艺术不能自拔。
忘记了此二人乃私下密会的事。
李屿起身道:“几位大人,现在皇甫和韦坚已经将昨日的情况说得差不多了,圣人也都知道了,你等还有什么话说,所谓的密谋不过是二人商讨儿女亲家之事,当然,顺带议论了朝政,有所不该,但也罪不至死,并不是什么大罪,罚是要罚的,我看不必兴师动众,搞什么密谋之罪来蛊惑圣人,有些人,就是看不得别人好罢了,这样的风气我看该刹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