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咱俩得好好守住家,孩子们还小,也得你这当叔叔的护着点儿。”张乾乾搭着他的肩,语重心长。
“大哥放心,我会守好孩子们的。”唐坤态度决然,转而又面露难色,“只不过,有些事儿你也得早做打算。”
张乾乾点点头,不由得唉声叹气。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展现无力的一面,唐坤自然也明白眼下的境况是何等的窘迫。
两人勾肩搭背地抽着烟,步履沉重地赶回了家。
“呦,这是趁着我们睡着了,你俩去过二人世界啦?”带孩子坐在花房晒太阳的上官栀子见二人走来,随口打趣了一句。
“那可不,反正也被你撞见了,打今儿起我们俩就算是正式出柜了。”张乾乾笑道。
“行行行,反正有儿子了,也不缺你一个。我就在这儿祝你们俩幸福吧。”上官栀子一边逗孩子一边轻松回道。
“还真是玩儿得好一手卸磨杀驴啊。”张乾乾眯着眼,走上前从身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坤坤,自己玩会儿去,我和你哥办点儿正事儿。”上官栀子压抑着喜色,看向唐坤。
唐坤眉头一挑,一副了然的神态,摆摆手走进了屋。
“赶紧,响应号召要个二胎。”上官栀子转身将他抱住,一脸期待。
张乾乾心头一紧,撒开手后捧起了她的脸,“吃独食儿,是么?”
“快点儿,趁着四下无人,赶紧。”她莞尔一笑,又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孩子还在呢。”张乾乾说着,在她身后拍了一巴掌。
“啊~”她柳眉一紧,眼神瞬间迷离,“老公,我会乖乖的。”
张乾乾的手从她颈前绕到颈后,低头在她额前轻吻一口,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老公,有心事儿啊?”平复了心情后,她抚着他的背,柔声问道。
“有点儿怀念在轮台上学时候的日子了。”张乾乾讪笑道。
“死鬼,你是怀念我当小姑娘的时候么?”她顽皮地在他下颚轻咬了一口。
“大一那会儿你是不是只想跟我当哥们儿着?”回忆起往事,张乾乾脸上也甜了不少。
“放屁!老娘要不是看诗雨姐和璐璐姐在你身边儿一直守着,早就把你拐了。”上官栀子得意笑道。
“嚯,你是有这心呢还是有这胆儿啊?”张乾乾笑问一句。
“有心没胆儿,行了吧?”她白了他一眼,撅着嘴,“你个死鬼,你那会儿再不把我领回家,我都打算把你拐到宿舍了。”
“你那会儿都这样儿了,还打算憋着呢?”张乾乾痴笑一声。
“还不是你?!早干嘛去了?!”她在他腰间狠狠捏了一把,“那会儿你要是早早的把我带回家了,至于出那么多糟乱事儿么?!”
“我那会儿不是也年少无知么,我还以为你只想跟我当哥们儿处呢。你想想,刚把你接回家的时候儿,我都刻意躲着你。”张乾乾一脸认真。
“你还有脸说,我当时杀了你的心都有了。”上官栀子嗔怨不已。
“第二回你可没吃亏,我是睡了,你又没闲着,自己偷嘴吃。”张乾乾揶揄道。
“好吃的都摆在眼面前儿了,不让吃还不让舔一嘴么?你怎么那么没人性?嗯?”上官栀子一脸威胁。
“唉,现在我也后悔了。早知道军训的时候儿就该把你拉小树林儿里教育教育。”张乾乾轻叹一声,煞有介事。
“现在教育也来得及。”上官栀子一脸坏笑。
“我发现你这劲儿是越来越精进了。”张乾乾苦笑一声。
“有什么办法,跟着你就是这日子,脸皮儿薄吃不着,只有脸皮儿厚才能吃个够了。”她说着,一手将他抓住。
“这话说得,亏了你吃了?”他说着,挥手施下禁制将花房封禁,又在儿子宁灵眉心一点让他睡熟。
“我贪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咬了咬他的下唇,“今天要不撑死你,就算我白给你生了个儿子。”
“你要榨干我,顶多亏了那姐儿几个的嘴,我要给你榨干了,可就亏了我儿子的嘴了。这账我可拎得清。”张乾乾白了她一眼。
“老公......”她抵着他的额头,手上抓在他肋间的力道更甚,呵气如兰却机具威胁。
“老婆,我爱你。”张乾乾抚着她的后背,神色凝重。
“我知道,老公,我知道,我也爱你。”她用力蹭着他的脸颊,“幸好有你爱我。”
两小时后,两人茶歇。张乾乾坐在椅子上,上官栀子如树懒般挂在他怀里。
“饿不饿?”上官栀子妩媚一笑。
“好歹混了个水饱,这一肚子水都快漾出来了。”张乾乾摸着胀起的肚子撇了撇嘴。
“开心。”她扭动着身躯,喜不自胜。
“至于这么开心么?”张乾乾无奈笑道。
“当然了。”她努起了嘴,“我家境不好,修为不好,总觉得亏了你。能喂饱你也算是有了点儿用。”
“傻丫头,净想没用的。”张乾乾揉了揉她的脸,一脸宠溺,“你们都是我的心头肉,用处可大了去了。能养家,能生儿子,还护着我。这么好的媳妇儿,积了八辈子德都娶不到。”
“真的?”她嘴角微翘。
“当然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能糊弄你么?”张乾乾认真道。
她眯着双眼在他脸上狠狠胡乱亲了好几口,“真是我的亲爷们儿,怎么这么招我稀罕呢。”
张乾乾淡笑着,抱着她起身,将她放在地上给她整理着衣服。
“该去吃饭了,霸占你这么久,一会儿该被姐妹们数落了。”她讪笑道。
张乾乾挥手撤下禁制,又在儿子宁灵眉心一点,随即宁灵便转醒。
他把宁灵抱在怀里,难掩宠溺的喜欢,“还好长得像你,帅气。”
“也像你,贼心眼儿多,前两天轮流喂具尔,这兔崽子还生气呢。”上官栀子娇嗔道。
“长大了就好了,这么屁大点儿,能知道什么。”张乾乾无谓笑道。
“你就惯着吧。”上官栀子假嗔一句,挽起他的胳膊向屋内走去。
又是一顿热闹的晚饭。
张乾乾难得的把小武和张培安叫到了身旁,不断地给两个孩子夹菜。虽然时不时嫌弃几句,但是老父亲的姿态已经跃然脸上。
饭后,一家人一如既往地围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女人们热烈讨论着过年的安排,张乾乾时不时掺和几句,几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了婴儿车中的几个孩子。
时不时挨个逗一下,时不时又把逗哭的抱在怀里哄一下,尽享着天伦之乐。
一众女人偶尔瞥他一眼,虽然不时打趣一句,但是似乎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没多久,小武和张培安回屋睡觉了,保姆也把其他孩子带回了房间。
公孙秋煊坐在沙发上看向张乾乾,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张乾乾坐到她身旁,抬手轻抚着她隆起的小腹。
“喝得有点儿多了,陪我遛个弯吧?”她浅浅一笑。
“好,走着吧。”张乾乾扶她起身,又看向其余几人,“有一块儿的么?”
“不去不去,回屋儿等你们。”众女全部摆手拒绝。
张乾乾撇撇嘴,陪着公孙秋煊出屋。
冬季的星空异常干净,二人在府外的小路上携手而行。
“相公,遇到烦心事了么?”公孙秋煊淡然问道。
“说说你对混沌墟界的了解吧。”张乾乾面露阴郁。
“传说混沌墟界是创世真神所在之地。
听闻先辈有盖世大能曾经由钧天域飞升至混沌墟界,但是从未有一人返回。
后来,九重天界各天域王主商定不再允许修者飞升,于是便约定由九天域王主轮值镇守飞升台。
当然,这是各天域王主口口相传下来的一个版本。
其实还有一个版本,在修者间一直相传。
说是混沌墟界存在着眸中诡异的恐怖力量,而且那股恐怖力量一直在尝试飞落下界,九天域王主是为了阻止那股力量降临才去镇守飞升台。
到底哪个版本是真的,已经无从考证,只是九天域王主的确还在轮值镇守。
至于其他,我也不知道太多信息。”
公孙秋煊幽幽道来,略带无奈。
“九重天界真有真神一般的存在么?”张乾乾继续问道。
“真神是有的,但是并不是一直在九重天界。
据《极道考垂》记载,三界只有六尊真神,一是创世大能创始元灵,其余便是他的弟子混鲲祖师、鸿钧老祖、陆压道君、杨眉道祖和娲皇女神。
其余具有神能之人都只能称作仙人,因为神是先天造就的神能,而后天修得神能的人是无法超越真神的。
所以修行一途的至高境界也只是道祖境,以此来表示对真神的向往和崇拜。
而其下的大罗、太乙、金仙、真仙等上阶境界,便是三界中多数大能所能触及到的顶级境界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所有人得道之后敕封称号时都不会僭越使用六尊真神的谥号。
当然,我看世俗界有些记载中会把不少修者冠以神号,但细细考究下来也能看出不过是常人们为了便于传颂罢了,真正的修者自身和修者之间,是不敢称神的。”
公孙秋煊认真解答。
“的确。别说是你这样的九重天界的上阶境界,就算是我这样在世俗界的上阶境界,放在常人堆儿里也会被奉为神明的。”张乾乾无奈笑道。
“相公,说出来你别不高兴,其实世俗界的修行境界本就杂乱不堪。
相公虽为道祖境大圆满境界,但也只是肉身和神识达到了道祖境的承受力,而不是修为达到了道祖境。
所谓修为,身体力行,一是肉身,一是魂体,一是法力、一是道行,相公和陆压的发力和道行堪堪步入上阶境界的水平。
若是要飞升,怕是还要修行许久。”
公孙秋煊小心翼翼地盯着他,将心中压抑许久的心结和盘托出。
张乾乾面无波澜,时不时点点头表示赞同。
“有我在,相公不需担心,我和幽幽姐会尽快帮相公和陆压提升修为的。”
因为看不到他心内的情绪,公孙秋煊本能地宽慰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