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芙儿听了这些话,还是还不开心对吗?”纪芙安眨了下眼,“不高兴。”
“可是,我还是芙安公主!”
“祖母说,以前还和阿爹打过架的人,现在都要老老实实跪着叫陛下。”
“我觉得祖母说得对,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是芙安公主,都是娘亲的小女儿!”
荣佩兰松了一口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你祖母真厉害。”
她的话刚落音,内寝的房门悄悄被推开了。
“芙儿。”
很轻的声音,是纪岁安。
纪岁安照例想要扑上去挠她的痒痒,上手怎么感觉不一样。
她抬头却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呀!”她轻呼一声,差点摔下床榻。
借着墙角微弱的灯光,才看清楚是谁。
“娘亲?!”
纪岁安直接在纪芙安的另一边躺下,“亏我还担心,芙儿暗自神伤呢,娘亲来得倒是比我还要快。”
纪芙安直接牵着姐姐的手,“姐姐最好的了,进宫这么多日子,娘亲才来这么一回,但是姐姐天天都在,自然是姐姐最重要了。”
纪岁安这才傲娇得抬了抬小脸。
荣佩兰看着这对姐妹,现在就知道她多虑了。
芙儿自小便是被他们包围着长大的,就是她心思细腻敏感。
但是她已经拥有很多了,她被包围暖暖的,又何惧外面严寒。
荣佩兰难得今日睡得早,她听着姐俩东拉西扯,嬉笑玩闹的,倒是美美得睡了一觉。
——
次年刚刚开春,柳家传来了好消息,靳文瑶生了个女儿,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前线也也传来了好消息,才不过短短三个月已经顺利收回了一城。
荣佩兰坐在高台上的侧椅上,她的面前有一块纱帘。
朝臣只能看到纱帘后面隐约的人影。
现在朝堂上的人已经较之前朝,已经少了大半。
原本满满当当的朝堂现在也变得空落落的。
荣佩兰的声音飘荡在朝堂之上,“雪灾之地已经熬过了最难的日子,受灾最严重的几个地方,现在什么情况?”
朝臣们低垂着脑袋,现在什么情况?不是已经度过灾难期了?他们还要做什么?
荣佩兰看着底下一个个低着头的庙堂之高的老爷们,穿得暖吃得好,没有贫苦百姓的切身体会,怎么能拿出真正的应对之策。
“没有知道情况吗?”
“娘娘,臣知晓。”
最末尾一个绿色官服的年轻人站了出来。
他是前祁最后的一个状元,没有派官,在燕京熬了一年多,本来要回老家了,结果大祁亡了。
他一个前朝的状元,想要为官就更难了。
他人都已经出城了,结果官差追出了城,他就在路边授了官。
“娘娘,臣的老家就在受灾地之一。”
“臣的爹娘都是种地为生的农户,看天吃饭,雪灾压塌了房子,毁了庄稼。”
“爹来信说,州里县里都发了赈灾粮,也安顿了地方,他们安好。”
朝臣们静静得听着,这不是挺好的吗,还有什么问题。
那年轻人继续道,“前两日,爹娘又来了信,让臣寄钱回去修房子。”
“臣尚且有俸禄能接济,其他的百姓呢,现在开春了,正是万物生长的好时节。”
“万不能让他们因为生计,而浪费现在的好时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