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弦见刘晗卿一脸迷惑,只觉今日终于让他想不明白一次,心头得意至极,嘿嘿笑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此事之后,仲家昔日有多风光,而后便有多狼狈。我陆思弦所受屈辱,我要让仲画辞加倍偿还。”
他说得咬牙切齿,刘晗卿听得直蹙眉,擦擦额头道:“好罢,陆公子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今年的货,看样子是保不住了,你在这与我费了这么久口舌,想必那段伶官也已在来的路上。陆公子莫急,稍等片刻就好。”
陆思弦不屑一顾道:“知道就好。你坏我大事在先,多次辱我在后,此仇不报非君子,你当初做下恶行之前,便应知有今日后果。”刘晗卿极力点头,道:“陆公子忠言逆耳,说得极为在理。”说罢,牵过旁边一匹马,一勒缰绳,转头便走。
陆思弦见他如此,喝道:“恶贼,干什么去?”刘晗卿满脸疑惑道:“自然是回家吃饭,睡热炕头,夫妻恩爱,举案齐眉。难不成留在这里看你裸奔?”
陆思弦被怼得语塞,心里恨得牙痒痒,苦于无力拦截此人,只能让在一边。刘晗卿一手牵马,一手扶缰,缓步走了,边走边道:“陆公子,多谢陆公子千里送马,此恩在下铭记于心。”
他牵马走到仲画辞旁边,笑着一拍马鞍,邀功道:“娘子,上马吧!”仲画辞将他和陆思弦一举一动看在眼里,闻言无奈一笑,扑哧道:“那陆思弦可恶至极,都这般境况了,还想着对付仲家。”刘晗卿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嘛。我现在感兴趣的是,娘子你说,无相师依了陆思弦偷梁换柱之计,将那百余车稻草劫去鬼市之后,会是怎生场景?”
仲画辞忍俊不止,道:“就你心眼最多。”忽而神色忧愁道:“只怕经此一事,无相师和陆思弦更不肯善罢甘休。”刘晗卿道:“他们本来就没准备善罢甘休,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多气气他们才好。”
仲画辞笑道:“夫君说得也对,陆思弦这种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便是对他不予理睬,他也会变着花样找你麻烦。”刘晗卿道:“他若只是对我仇视,我也懒得理他,但他若想一门心思对付你,我却容不得他。”
仲画辞见他说得正色,心中又甜又喜,忽听得刘晗卿道:“但他今日说了一事,虽是针对我,我却也不能容他。”仲画辞极少见他这般神情,忍不住担忧道:“何事?”刘晗卿侧头看着她,神色幽怨道:“他说我是入赘仲家也就算了,竟说我未入洞房......”仲画辞歪着头道:“可是夫君,本来也没入啊?”刘晗卿气急败坏道:“可是他说我是被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