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好了药,商凌晨上车的时候也有些难为情,这个在花丛中的常客忽然觉男女之情还是神秘一些好,有嚼头,有意思。他与白灵灵之间没有一丝遮遮掩掩,通透得好像孪生兄妹那样熟悉,那样没有意思。商凌晨感觉自己特没意思。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项小北,现在想起白灵灵好像有点不合时宜。其实他多少天都不敢想自己和白灵灵了,一想到她有可能在狱中呆上十年八年的,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商凌晨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就是那种非常典型的男人,拿不起来也放不下。现在他怎么肯让白灵灵来搅和了他的好事?他甩甩头,把白灵灵甩到了爪哇国里去了。他把药递给项小北的时候,特意叮嘱说:“别忘了看上面的说明,这……”项小北满脸通红,一把把药抢了过来说:“闭嘴”商凌晨乖乖地把嘴闭上了。
朱旭峰的飞机上午十点到,项小北不知道是真的听了商凌晨的话还是身体不舒服,总之,她没去机场。商凌晨与曲海波一同前往。
在车上,曲海波说:“我怎么感觉今天你俩有点不一样呢?你又惹她生气了?我想知道,如果项小北的父亲永远不知道你们离婚的消息,她就永远在你家居住吗?”
此时的商凌晨早已是今非昔比了,他知道曲海波基本上就没戏了。回顾整个昨天晚上的事,除上事发后他有些胆战心惊之外,他脑子里全是得意。主要是他太了解项小北了,这是一个有着情怀的文艺女青年,如果不用非常之手段,她就在那吊着你,假如曲海波与他商凌晨一样的话,他商凌晨早就没戏了,但偏偏两个人都要装正人君子,那有些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笑着说:“我现在怎么敢惹她?我怕她走天天小心翼翼的,女人嘛,总有一些小脾气,我也能忍。我看她爸就是知道我们离婚了,也挺喜欢我家的,小北好像更似,她早就住习惯了。”商凌晨吹着口哨,有一种胜利者的自豪,曲海波却不这样想,他觉得商凌晨习惯性的虚张声势。他的情人就在监狱里,再过两天又要庭审,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呢,项小北怎么可以看上他这么个花心大公子。
他们离机场有很长的一段路,曾经曲海波感觉商凌晨有和好的意思,前些天甚至说了一些项小北的饮食习惯。曲海波以为他肯定是妥协了,谁知道今天他又变了脸,比川剧里的变脸都快。他们再也没有聊下去的心情,尤其是要见到朱旭峰,两个与他都有过节,心里都在想怎么与他打交道。好长的一段时间,他们就这么默默地枯坐着,谈话显然是进行不下去了,说什么都好像没有任何的意义。
朱旭峰下了飞机,看到商凌晨和曲海波开始还面带微笑,打着招呼,当他左右环顾的时候,发现没有项小北,他的脸色就有些沉。他问曲海波说:“项总呢?连老同学来了也不欢迎吗?她来我这里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待遇哟。”曲海波没等说什么,商凌晨说:“她本来想来的,李悦把她叫去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一提李悦,朱旭峰的脸就更灰了,他坐到车里问:“李悦真的在你们公司了?担任什么职务呀?”商凌晨开车,故意把曲海波让到后面与朱旭峰坐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