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凌晨满脑子的是项小北会不会放过她,真的要把自己告成强奸犯,自己可怎么办?不说他没脸见人,关键是还得做牢呀,他恨自己上床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些?现在想是不是有点晚了?本来他想低声劝慰一番,但他骨子里都是怕。
项小北也难过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身体的疼痛还在其次,心里……自己与商凌晨一个屋檐下已经有好些个日子了,自己的行为越来越随便了,总是认为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自己的防范越来越松懈……
“你有没有一点点爱我?”商凌晨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有没有还重要吗?你觉得自己的所为是君子所为吗?”项小北连疼在气,根本无法入眠。
“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我今天做的就不冤。小北……”商凌晨一时不知道从何谈起。其实两个人谁都明白,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近,是那种互相懂得的朋友。也正因为长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虽然那种牵挂不是很具体,但是始终都在,只是商凌晨做得正大光明,而项小北则含蓄而不外露。
有一次商凌晨说好了要回家与她商量什么事来着,但怎么等都等不到,项小北让吴阿姨催了三次,只到他回来才放下心来。商凌晨问吴阿姨说你怎么这么催我?因为项小北不让吴阿姨说真话,弄得吴阿姨脸红脖子粗的说不出话来。
“你那怕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我,我就觉得值了。”商凌晨固执地说。
“我最看不上的就是小人所为,你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屑用下三烂的手段。”项小北还在气头上,其实她自己也没有任何主意,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反倒是想起前一阵子特别有名的电视剧的台词:我都跟你睡了这么久,还有什么人能要我?好像是潜伏里翠萍说的。其实,她不止一次想到过这个问题,而曲海波最大的结症也在此。他曾警告过项小北说商凌晨可不是什么君子,早晚有一天会把你拿下。当时的项小北气得说不出话来,两人吵得很厉害,现在看来,曲海波还是有着比她更丰富的人生经验。商凌晨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甘心当君子呢?
“小北,你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清高和不切实际了,你觉得这些文艺人才有的生活真的适合咱们生意人吗?它们真的比玩世不恭更纯更高尚吗?”商凌晨的语气里充满了自嘲。
“没人让你认同我,我也没想说服你,但你别侵害我……”项小北用被子把头埋了起来。无论商凌晨再说什么,她都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