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欢喜笑声和悲鸣哭泣,新税法推行一年,卓有成效,十一月底,前十个月的商税总计白银四千余万两,农税不足千万,另外还有松开一道小口子的海外行商,他们的税收一年一算,这才是其中最大的一笔。
不说别的仅仅是充做赋税的南洋大米,今年便让北方军队吃了个肚皮圆滚,不过这些大米和袁凌鳯没关系,因为这些都是供给边军和京营禁军的,像关中军这种带着强烈地方势力标签的明军,哪怕是这几年很多国策都是出自袁凌鳯的那一箱笔稿,关中军也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
崇祯皇帝和周皇后要一视同仁,不过北方这四座支援关中军的王府,若是没有崇祯示意,躲还来不及,哪里敢接触军中总兵。
崇祯十四年,一觉醒来,物是人非,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崇祯二十三年了。
袁凌鳯有些庆幸,自己这个小蝴蝶闹腾的动静够大。
往后的事情,袁凌鳯已经无法推断了,从那年他十五岁出北崖,大明的命运似乎转了个弯,只是有些太晚了,不过这些对于袁凌鳯来说不是刚刚好吗?
“一千三百万两,明年开春,就是一千五百万两。诸位明年一战关乎十六万大军姓名,也关乎于这十六万人息息相关的上百万人,仗要打,人要少死,钱要多赚,可以放出消息,关中军允许商人跟随,其他的不要说,对了,晋商一律不要。”袁凌鳯看着桌上厚厚一叠账本,周围是各家主事之人,就像是地主老财一般翻阅着账本。
相信关中其余七家将门,为的是子孙前途,而不是钱财,但是能够从中获利,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和皇帝分钱,这样的机会不抓住那就成了关中人口中的“瓷锤”。
自从十月份,袁凌鳯将整个北进计划给其余七家透漏后,七家倾尽全族财力物力人力,齐心合力打造关中军。
为的就是袁凌鳯所说的牛羊战马千万只这几个字。
草原人羡慕中原人的锦衣华食,中原人何尝不热衷于草原上肥美的牛羊。更何况草原人也不是穷苦,有的是金银财宝,不过却没地方花。
北进的计划第一步,收复河套,之后便是掠夺,在给周后实则是给崇祯的书信中,袁凌鳯没有说北击蒙古是为了什么大义,而是很朴素的说道:“关中军北击蒙古,收河套,之后北进只为掠夺。取蒙古之丰,养大明子民。”
大明税制变革,新税法推行阻力重重,如果有一大笔战争红利刺激大明,税制变革会更加稳妥,新税法的推行才不会那么难。
没有比战争很暴利的生意了,当然前提是打胜仗,打大胜仗。关中厉兵秣马,十万铁骑,每个人身上耗资都不下百两,袁凌鳯就不相信这支几乎称得上用白银铸造的军队,会打不过草原人。
战争即将开始,而袁凌鳯的第一个孩子也将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