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更加惊动的消息传来:“太后娘娘,这件事太大了,根本瞒不住,估计已经有消息传出宫外了!”
“什么?”太后两眼一黑,差点栽倒。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保重凤体呀!”宫人们惊叫。
“哀家干脆随先帝去了,一了百了!”太后稳住心神,勉强打起精神。
这个烂摊子不能不收拾,萧逸要找,礼部的章程也要安排明白。
并且这事根本不能瞒,越瞒越糟糕,需要尽快只会给程玺。
否则真得罪透了,还不知道程玺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着急忙慌地得派了人出去,自己亲自等在宫门口。
宫里头乱糟糟的,很快,迎亲的队伍里得到消息,也混乱一片。
春华听夙乙说了事情原委,尖叫道:“你说什么?!”
程京妤掀开车帘,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陛下不见了?”
萧逸这人虽然不着调,但是很少做出这种大胆的事情来。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千算万算,没算到是在萧逸这里出了问题。
“公主,怎么办?”春华慌张又怨念:“他竟然将你置于此1”
当初求亲的是萧逸,如今逃婚的还是他。
到底将她家主子置于何地?
“也难为他。”程京妤:“恐怕是我答应之后就后悔了。”
程京妤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勇气。
至少…至少他挣脱了桎梏,不喜欢就不娶。
说到底,她不如萧逸。
“可咱们怎么办?”春华已经气哭了:“百姓朝臣,现如今都等在宫门口,还有、傅殿下也在。”
傅砚辞和程京妤的关系,春华不会闹不清楚。
这不是相当于,她家公主成了弃妇,这在别人眼中岂不是笑话,在傅砚辞眼中,就更是了!
“公主,咱们也逃吧?”春华实在不愿想待会的场景,不愿所有取笑的眼神落在程京妤身上。
一朝皇后,一朝笑柄。
这个皇后之位不要也罢!
“太后让你稍安勿躁,她亲自等在宫门口,定然不会将今日变成闹剧。”
这话说起来简单,可皇帝在大婚当天不见踪影,即便他被找回来,程京妤这笑名也注定了。
“就不该答应成婚!”春华气的浑身发抖:“凭什么啊!”
程京妤在车里沉吟半晌。
走?
走去哪?
巍峨宫门就在眼前。
她推开门,钻了出来,红色裙摆摇曳一地。
“公主,您要干什么呀?”
队伍里都因为程京妤的动作而闹出骚动。
她朝宫门口望去,并没有看见某一道熟悉的身影,逡巡一圈,她提起裙摆,一步步朝宫门的方向去。
春华惊呼:“公主!”
上千双眼睛望过来,一袭红色嫁衣的女子似血,在夜里浓稠一片。
她发如瀑,肤似雪。
任谁看,也是要奔赴心悦的少年郎。
但宫门口并没有意中人,她还是义无反顾。
没人敢拦她的路。
五百米。
四百米。
三百米。
面前落下来一个人,浑身黑袍,抓住她的腰。
气息迫近,来人声音蕴含怒气:“犟脾气究竟哪来的?到了宫门,就没得反悔了。”
程京妤握紧的手颤栗着。
“傅殿下,他怎么来了?!”
“拦不拦?上不上?”
“放、放开公主!”
傅砚辞身形修长,眼底淬着一抹杀意,强大犹如修罗。
谁都不知,这位总是在西楚被处处掣肘的质子,怎么就到了皇后身边?
“傅砚辞!”远处的傅砚墨高喊:“你想干什么?我这个弟弟向来大逆不道,你们还不上前保护你们的皇后!”
太后一脸怔忪,禁军蠢蠢欲动。
而匆匆赶到的程玺,此时却比了个手势,示意不许动。
举目皆惊。
那人群中央的两人,此刻静立着,不知在说什么。
离得近的春华倒是听得清楚,却无法理解。
她听见自家公主问:
“你来是因为可怜我成了笑话?”
傅砚辞眼中的不悦更浓:“不是。”
他否认的很迅速。
“你是想当皇后,还是想当我的皇后?”
呦呦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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