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温声细语。
陈意礼要说没有吓着是假的,她知道程京妤出身将门,但是也没想到她的性子这么虎。
“你没受伤吧?”陈意礼很担忧:“怎么能扑上去抢她的刀呢,很危险的。”
程京鹤也在一旁心有余悸:“你要做什么有什么主意倒是说一声,被你吓死。”
只是他没想到自家妹妹真的长大了,激战群雄,气势比他们的爹还凌厉几分。
尤其是最后的几句话,直接戳在人心口上。
原本他就因姓洛的那个小子无语,但是又觉得听他的话不管闲事的话,也不会弄出后面的事情来。
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对。
今日是唐未央设计下套,可万一是真有人遇险受伤呢?
程京妤道:“哥,你没做错,别觉得你今日的举动不应该,人在做天在看。”
人在做天在看,问心无愧自然会真相大白。
程京鹤看着自己妹妹,重重点头,但是随即有些苦恼:“本来要赢个彩头给意礼的。”
因为唐未央,好好的跑马都打水漂了。
“我有彩头,我得了第二呢,将我的送给嫂嫂吧。”
听见嫂嫂两个字,陈意礼的脸上又飞上两坨霞红,小声反驳:“你瞎说什么呀。”
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她跟程京鹤也才见过几次而已。
但是她方才义无反顾相信程京鹤,说的那翻话,早就令程京鹤认定了她。
手被握住,程京鹤低声道:“只要你愿意,我挑个日子去陈家下聘好不好?”
“你们俩待会再论婚嫁的事。”
程京妤说着,回头找聂文勋:“说好的彩头呢?”
乱了这么久,正事倒是差点忘了。
聂文勋一拍脑袋,着人去准备今日颁奖的事。
虽然有插曲,但是跑马到底是完成了的。
萧逸脖子上也挂了一根红绸,激动地道:“我也有我也有,我可是第三名!”
众人回过神来,忽略方才那一出,纷纷往河边搭好的台子走去。
不管怎么说,爱凑热闹是人的本性。
“你的红绸怎么系脖子上?”程京妤嫌弃他:“丑死了。”
原本也是系在胸前的,萧逸要气死了:“你跟傅砚辞的嘴巴都这么毒?他说我系在胸前丑!”
好不容易他解下来挂脖子上了,程京妤又说他丑!
但是一名的红绸就三根,除了萧逸那根,就只有自己和傅砚辞的了。
他们都系在胸口处。
顿了顿,程京妤摁住萧逸又要往胸口绑的手,言语亲切:“还是挂在脖子上好看,别动了,乖。”
“.......”
而程京妤急着找聂文勋:“我的彩头能不能让我哥代领?他要送我嫂子的。”
瞥了一眼不知何处,聂文勋又收回视线,而后邪魅一笑,神秘兮兮地:“这个,恐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