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四十三章 绝地(2 / 2)娘娘驾到:安陵容重生后不想宫斗首页

安陵容也佩服老太监的用心良苦,皇贵妃为人护短,她宫里的人,她动得,别人万万不能欺负,这样一来宫里有什么变故,都牵扯不到小冬子。

不过究竟是不是,还得找机会验证。

谜题揭开,主仆二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忍冬更觉惊奇的是甄嬛为何会知晓她们在找人?

像是知道忍冬疑惑一般,安陵容开口为她解惑:

“莞妃的聪慧敏锐不输男子,就像她所说,她仔细回想了这么多年宫中发生的所有事情,背后好像还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搅和,加上冷宫突然暴毙的太监及突发的大火,一切都像是在掩盖什么,所以她才找上本宫。”

忍冬想到甄嬛提出的合作:“娘娘,莞妃娘娘难不成想以此作为结盟条件吗?”

安陵容的笑容里突然多了点其他东西:

“不是,莞妃想提醒的是,她能想到,看到的,咱们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也能看到,她只是告诉本宫,她虽然不得宠,但论对皇上心意的揣测,还是能看准一二的,这才是她抛出的诚意。”

一提到皇上,忍冬很是畏惧:“娘娘,皇上知晓了,以后会不会降罪娘娘呢?”

想到帝王之心,安陵容苦笑:“本宫身在局中,只能跟着走,只是执棋之人太多,棋子就会不受掌控。”

说着叹一口气将话题转开:“不说这些了,忍冬,这几日你依然盯着杂役们,做出仍在找人的假象,皇后自大,越是这样小冬子才能保住命。”

看清了前路后,忍冬擦拳磨掌:“那娘娘打算何时动手?”

安陵容只回答她一个字:“等。”

冬至前,当年名动京城的八佛爷将会暴毙在宗人府,皇上到时还会有一波清查,那时就是对皇后发难的最好时机。

片刻后又对忍冬补充道:“还有让大虎找人将人赶紧送回来,以备不时之需。”

说得是章弥的孙子,忍冬会意,又仔细问了该注意的事项后,开始着手准备。

启祥宫里,曹琴默久久未眠,思绪在不断的翻腾。

两个声音在她脑中不停的吵架,一个说,当年要是没有安陵容提点,她也不能靠着温宜得到圣宠,且安陵容对温宜真心不错,能教的都教了,她该知足才行。

一个又说,人是会变的,当年的皇贵妃何尝不是真心提拔她,才让她有了女儿,你看事情总在随着局势变,皇贵妃已成了一捧黄土,而甄嬛又卷土重来,万一甄嬛说动安陵容帮忙,又重新获得皇上宠爱,那她就得面对一个强大的敌人,以后的生活就得提心吊胆。

另一个反驳,不管是何种情谊最忌反复无常,人与人相交贵在真诚,不可靠胡乱猜疑消磨了彼此情分。

另一个毫不相让,你一片坦诚,可这一年多来,文妃付你大不如前,她后来居上却能居妃位,难不成你甘心永远跟在她后面,再说你只对付甄嬛,与文妃何干?

最终,曹琴默被最后一个理由说服,是啊,她又不起害安陵容的心思,等除了甄嬛后,有温宜在,再跟她修复关系也来得及。

只是,这次不能再亲身上阵,得跟以前利用祺嫔一样,学着借刀杀人。

在驱利的性格使然下,曹琴默连跟安陵容单独谈谈的想法都没有,就独自做好了决定。

十月底,皇上的病终于和缓了点,后宫都在盼着能得一份宠爱。

不过,皇上却将精力放在了皇子身上,越发上心督促起几位阿哥的学业来,甚至还与他们谈起了政事,也要求各皇子能够各抒己见。

对政事的处理见解,三阿哥如坐针毡每次都是牵强附会,四阿哥乐在其中很是能从中顺和皇上心意,五阿哥上蹿下跳半点不掩饰他只想玩乐的心思,而懵懂的六阿哥每次都只有抱着糕点打瞌睡的份。

各人表现皇上从不点评,反而每次与阿哥们谈政后,都各有赏赐。

皇上的用心群臣一时猜不透,倒是不敢有任何建言。

但后宫就不一样了,太后老辣,一下子就明白,皇上这是在用众位阿哥的平庸,衬托四阿哥的过人之处,借着教习的机会,一点点传授四阿哥帝王心术,对着前来商讨主意的皇后,太后只说了两字:

“蛰伏”

皇后没参透其中的意思,着急道:“皇额娘,皇上的心思昭然若揭,若真让三阿哥蛰伏,就四阿哥现在的势头,哪里还轮得到他?”

太后其实也焦急,但她也怕皇上此举还有其他安排,万一皇后冲动行事,反而害了所有人,因此只能耐着性子劝说:

“先帝当年是如何器重允礽的,过后的允禩又是如何被满朝推举的,这些你都经历过,可最后却是皇帝登基,皇后,一时的起伏算不得什么,且看最后的结果。”

“皇帝对三阿哥的气还没消,以其多做多错,不如避开四阿哥的锋芒,沉下心来谋事。”

“现在让三阿哥多体恤兄弟,多孝顺皇帝才是正理。”

皇后不服争辩:

“皇额娘,现在与当年局势完全不同,皇上也不是先帝,他做事从不遮掩,臣妾担心他早有属意之人,还不如从根上再冒一次险。”

看着皇后眼里不遮掩的凶光,太后严厉呵斥:

“愚蠢,万一皇帝将四阿哥当靶子,你前脚动手,后脚就落入他手中,到时候哀家阖族都跟着陷入险地,成大事都得静得下心,皇后千万不可妄动。”

看着太后严正的面孔,皇后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而延庆殿内,又是另一番景象。

当初端妃抬旗升位份后,内务府几次提议给熹贵妃重新择宫殿,均被熹贵妃以不喜铺张浪费为由拒绝了,一时在宫里称赞无数。

四阿哥今日下学后,照例来延庆殿请安,熹贵妃也对他言传身教:

“皇上最喜孝悌,你时刻记住兄友弟恭,另外,皇上励精图治,与国家选才上最不拘一格,你需怀有同样见解胆识,才能让皇上更为看重你。”

四阿哥恭谨回道:“儿臣谨记皇额娘教诲,还有一事,儿臣想跟额娘请示。”

熹贵妃刻意放缓声音:“你我母子,不必如此生疏,你直说就可。”

四阿哥已经习惯了宫中的一切,唯一不适应的是,认了母亲后,内外有别想再见安陵容就难了,因此只能求熹贵妃:

“儿臣久不见文娘娘,想请额娘做主,请文娘娘到延庆殿一叙,好让儿臣当面谢过多年照拂之情。”

熹贵妃嘴角一抽,她是坐享摘桃子的人,对当年种树之人,心中很是矛盾,既感激她在当初冒险相助四阿哥,又担心时间久了,四阿哥情感上更为依赖安陵容,将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摆在一边。

不过,这是四阿哥第一次求她,熹贵妃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只能答应下来。

时间一晃,来到了十一月中旬,曹琴默终于找到了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