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华正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回头给耶律岱钦又交代了几句便跌跌撞撞往院子里走去。
终于将人弄走,景华簪彻底的放松了。
回身一看,那人竟还在负手站在原地,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她。
“还不赶紧走?”景华簪心里有气,几步上前走到了耶律岱钦的跟前,仰着头小声道。
“为何不让我明日来?”
对方神色平静,语气更是平静,可景华簪还是透过那对幽深的瞳仁感受到一股专属于上位者的威严。
一瞬间,她明白了,那是他骨子里自带的,怎么都不会丢——他生来就是当皇帝的。
“明日你若还来,便只有死路一条,我只将话给你说透,你若还来,去了黄泉路可别怪我!”
一句话扔下,景华簪转身就要往院里走。
一步,两步,三步,直至她走到门槛处了,胳膊也没被那人拽住。
她顿住了脚,怔愣片刻,还是忍不住回身看去,那人还在那儿负手站着,就那么望着她。
他的身躯还是那么的高大,肩背还是那么的挺阔,那么的神采奕奕。
微微偏着头,扬着下巴,半边唇角翘起,就那么既正经又吊儿郎当的看着她。
皇位没有将他磋磨,反而被他汲取了养分。
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景华簪将帕子在手中紧紧攥了攥,什么都没说,扭头,抬脚往门槛里迈去。
“我明儿还来,给你带炮的肉吃!比那些珍馐都好吃!——”
身后的说话声渐远,景华簪加快脚步往前走去,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不敢停下来,便只是一直走。
“公主——不回房么?”芳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景华簪的身后,疑惑出声。
景华簪顿住了脚,将眼泪拭去,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去花园子的小径上。
“回房。”她低头,又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拐了个弯往后院的方向走。
“公主——您哭了?”芳子偏头看向景华簪。
“我没事。”景华簪柔声道。
见状,芳子也很识时务的不再多问,只默默的搀着景华簪往后院走去。
“派人跟住了吗?”
“派出去了,咱们的人早已在胡同口等着那查老板的马车。”
“去凤唐戏院的人也派去了?”景华正半躺在躺椅上,半阖着眼皮。
子力站在一旁,沉声道:“午膳中途卑职出来吩咐下去的,想来,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