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听后,确直接收起了画笔,倒掉了墨,收起摊来:“不卖”。
语气,冷了许多。
这般,玉盼儿怎容得了?
“画家,不就靠卖画为生,不卖?你吃什么,用什么?穿什么?住什么”?玉盼儿直言。
画家听后,更气了,直接扔下作画的工作,理直气壮:“虽穷,虽寒酸,屋也是自己的,穿也是自己的,用也是自己的,吃,一日一顿也饿不死,比起这咸余的才华,画,卖给不会欣赏的人,更是浪费”。
说完,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画摊前,玉盼儿不再说话,看着他离开,消失在人群里。
一旁的宫女,以为她气上了头,寻求自保,想顺着意:“公主,奴去找了那人,杀了,替您消气”。
“嗯,好”玉盼儿说着。
宫女听到回应,正庆幸自己的小聪明,哪晓得晴天与霹雳,如此近。
“你也不用跟着回宫了,就死在外面吧”说完,斜眼都不舍得看她。
身后佯装着寻常护卫的侍卫,手起刀落,冷血服从。
第二日,玉盼儿早早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又来到画摊前。
只是这次,她不再挡住自己的容貌。
远远,便看见,他已在那儿低头作画。
心跳莫名的加速,只想立刻走近他的身边。
“不是很有骨气,不要这画具与摊位了吗”?玉盼儿开了口。
听声音,画家便听出了来者,继续作画:“我何时说过不要了?并没有,不过是昨日有人乱了作画的思绪,已然是画不出,不如不画了”。
见他说话都不待与自己对眼,玉盼儿带着命令:“本公主命令你,放下画笔,抬头说话”。
她嚣张的话语,画家随笔一扔,弹出了洗墨的水,脏了些墨珠在新画上,斜过了脑袋,也不看她,也不管她是不是公主。
“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能杀了你”?玉盼儿玩笑与生气,并存。
“信,随意,画,不卖”画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
“你都已知晓本公主的身份,还不卖?是觉得本公主脾气好”?玉盼儿期盼着他的回答,毕竟,从未有人忤逆过自己。
说道,画家更气了:“哼,卖不了,昨夜的雨,已是淋湿了画,墨都溶了”。
这时,玉盼儿才注意到,挂在他身上的那副画,的确已经溶了,就连普通的山山水水都看不出来了。
本想着他脾气这么大,惹了自己,没想到,原是这样。
她第一次任何人没杀的平下心境:“重画一副好了”。
看似的安慰,画家这才正眼看她,只是那一眼,她坠了。
“正在重画,也没了”眼神,低头看桌上的画,更委屈了。
玉盼儿跟着看去,桌上那副白卷上,正是自己昨日的装扮,只是白绫上的几颗墨珠,煞了风景。
她不在意这些,笑了,笑的开心:“本公主一样喜欢,说吧,多少银两”。
画家着手,便移开了画卷上的暗压,细慢卷上,双手奉上:“送您”。
新跟来的宫女,本就是临时安排来侍奉左右的,更不知晓昨日发生了什么,想着规矩替她接下画,就听见了警告的冷声,赶紧认错:“公主恕罪”。
“罢了”她不想在他面前丢了温柔。
此后,玉盼儿每日都去那画摊,看他作画,画下,当然都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