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的垂青,没多时,便传了整个乐城,画家也在一夜,名声大作。
每日看画、买画的人,数不胜数,有时险些堵了行道,当然,他依旧只卖给会看画、懂画的人。
二人如同热恋中的情侣,男作画,女磨墨。
百姓都议论上,一向怒杀的二公主,居然也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看上去的情投意合,也被羡慕上。
那时时日的玉盼儿,不再是华服,也不再是昂贵满身,像足了过日子里陷入爱河的少女。
宫外,没有了怒杀。
宫内,也没有了横尸。
冥界的忘川,映出若大的此情此景,楼咏月和往常一样,慵懒着哈欠:“今日,这又是哪一出”?
“道相同,不谋而合”璎云想也不想。
“简单明了”璎风淡然地看着阴阳卷,讲诉着事实。
“那第三者何时出现”?璎云对这等情事已经是摸的透彻了。
“何时出现”?强烈的要求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闭嘴”璎风随手便关了阴阳卷,不再看。
突然接到训斥,一人也闹上了脾气:“你凶我干什么”!
梵宿星一眼翘,一眼凝:“告诉她,没我命令,不准起来”。
阎忘殿原是审判死人魂灵的地方,后梵宿星继冥王后,觉得如此好殿晦气太多,便改在了奈河桥上,随后,直接将阎忘殿改为了自己的闺房,此番举动,当时在三界也是闹上不少动静,但都被牧遇禾一一压下去了。
此刻,里面正跪着一人,脸色透着些惨白,无声,无怨。
赤红的湖面上,寒舍换成庄园,粗茶淡饭换成了山珍海味,渐渐,就连作画,也只在庄里了。
这些,对于玉盼儿来说,更是满意,他本来就只属于自己,就连看,她也只想自独赏。
又是一日晴朗,玉盼儿心血来潮,突然想起第一次见的那副画来。
刚到庄上,就撞上他正要出门,熟悉亲昵的挽上手臂:“寂郎今日,替我重修了那副凉亭画吧,我喜欢”。
她自己都没察觉,在他面前,本公主三个字都不再自称了。
心想着,本就是他的画,重修一下,也不难。
寂华的脸上,有些别样的表情,却还是放下了原本的计划,依着她:“公主喜欢就好”。
同样的山,同样的水,同样的凉亭,逐渐成型。
瞧着,玉盼儿无心问着:“寂郎从未见过我,怎知我容貌?而且,我也没去过这个地方”。
寂华同样无心说着:“这是我梦中的所见,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至今,我还记得,在梦里水珠落在脸上的那种真实感”。
玉盼儿有些不信:“寂郎在梦中也见我坐于凉亭“?
手中,顿了顿,最后落笔,画成:“公主可满意?不行我再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