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叹气,她似乎是玩儿累了:“念”。
念什么?众魂灵又怎知。
“不可与红衣女子同行“白袍者歇着身子,便靠上了其旁的柱桩,上面正写着这几个大字。
“一切以本王说了算”黑袍者则念着与其并排的另一柱桩。
“冥界”女子开了口。
两柱一栏,正立于桥前,与桥身同色的柱栏上,红色的古字,像极了她的脾气。
冥界的新规,蛮横下,自然,天界有了怨言。
可无奈,天界新君也是同样脾性,还下令任由冥王的意,此后,也无人再敢说什么。
时间耗着,空中的引魂灯晃悠着不耐烦。
而只是魂灵的他们,束手无策。
指间的河水,随着她的抽离,落下,荡起了涟漪,女子依旧没看他们,自顾自地玩儿着。
当最后一滴河水,融回忘川里时,一直埋在白雾里那桥的另一头,由里向外,由浅变深的浸透出了深幽的绿色,逐渐染尽了整片白雾。
绿到瘆人的颜色,犹豫了魂灵仅剩的人性,因为,他们就是要过了这桥,去到雾里埋着另一头。
女子微偏了头,看着他们的举动:“这就吓到了”,说的那般轻巧又不屑。
人性磨砺下,众魂有了怨恨,她的玩弄,怨念聚集。
黑色的雾霾笼罩在了众魂身周,他们看不见,另一人却看的清清楚楚。
现实上,又是一番消失,原本浩荡的的队伍,瞬间就剩下七八了。
对于这些常态,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冷下了语气:“可怨我”???
一话点明后的气氛,一边是尴尬,一边是嘲讽。
忘忧崖边。
白袍男子,轻纱抚地,轻颜笑着,看着崖下每日都会重复这般的场景,温柔尽揉进眼里,语气却是冷入寒冰:“那缘线可在刚才的魂中”?
“是,天”...身旁的盔甲男子知晓他定是又要下那冥界,恭敬回答。
“嗯”?男子提醒着他。
盔甲男子见他变了神色,立刻知错的行着大礼:“景秋知错”。
听完,男子更是满意,白烟转眼而散。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安静的氛围下,女子叹了气,嘴上尽是委屈:“没意思,这就结束了”。
说完,起身便想离开,放了这些已吓破胆的魂灵。
众魂不明白她这句话到底是何意思,只知晓,或是能过桥了。
就在她准备起身的下一秒,一道苍老的声音急忙响起:“冥王,请留步”。
女子听见有人唤自己,收了手,假忙起了身,规矩行礼:“月老言重了”。
只是这月老,看着似乎有些奇怪的年少?
虽不曾去过天界,也不曾见过月老,但这过了百万岁的老仙,脸上的皱褶是否是平了些?
悄悄抬上了头看他,更是不对劲,他居然与璎风差不多身高。
就连那白发,都给人不适合他的感觉,说白了,除了那声线,都不像是该有的年纪。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上了她的心头。
虽说如此,这也是自己的地盘,怎可少了气势?
墨色的青丝下,眼角笑起的幅度不骄不傲,红色的眼尾更是魅惑,额间的朱红与眼角的泪痣相得益彰,红唇微嘟着,随着音落,嘴角淡淡翘起,让人挑不出她的毛病。
众魂这才知道,原来眼前之人竟是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