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蜿蜒绕转,挑开裤脚,小腿肌理滑腻,他时触时放引人入瓮,声音却端的是稳重端正,“取南平?你以为很容易?也要损兵折将不说,若取南平时被南楚吴越从后方钻了空子,如何是好?再者,你如何得知南楚四藩王皆是贪主,假如其中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圣君贤才,卷土重来,如意算盘岂不落了空?”
谢玿的脚在灼热的掌中抽动挣扎,被他撩拨的亦痒亦惧。说来也怪,饶是到现在,每次亲近密事时,她对赵元冲的百般眷恋中,总还有一丝惧怕,如同以身饲兽的动物一样惊惶。有时这惊惶透过眼睛泄出来,就更不妙了。
挣逃不开,她索性踩在赵元冲肩膀,拒阻,却并不很用力,道,“卷土重来?那可不容易的,要像皇兄这样英明神武才可以么?”
无论谢玿是何意,那脚丫柔柔软软踏在肩上,小趾微动拨弄,在赵元冲看来,委实是比欲拒还迎更要过分。
“谁说不容易?昨夜小雨淅淅,土被淋得湿透,要卷起重来倒也容易。英明与否不好说,是否神武...阿玿,你要亲鉴,再下定论,嗯?”
那惊惶说来就来,谢玿下意识往后缩动寸许,就想收脚,却被按住。她忙起身去够赵元冲手指,妄图掰开。
“可臣还是觉得从北入南楚更好,短期可取,没那么多的时间用来...”
“不行!南平南楚同样不好相与,如此孤注一掷,太过冒险。”
“皇兄——皇兄——你再想想,速战速决难道不好么?”
“欲速则不达,要那么快做什么?稍安勿躁,来日方长,咱们等得起。”
“可是...”
于是,这两人这般模样的缠扭在一起,说的话却像吵架,各不相让。
话磨到最后,谢玿也讲不出理由来说服赵元冲,干脆蛮横死犟仗势欺人,一口咬定,“不行!必须北入!”
“南进!稳妥!”
“北入如何不稳妥?!很稳!妥!又快!”
“刚说的话都喂狗了是么?”
如此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两倒是吵的起劲。谢玿越是娇横无理,赵元冲越拿她无法,被逼无奈之下只能用蛮力对付。左右看了看,托抱着那不住挣动的娇体换了个方向,朝北,大马金刀往桌上坐定,“北入?!可以啊。”
谢玿急了,“你到底答不答应?!”
赵元冲哪管她怎么挣扎,单手解自己腰带的姿势倒是潇洒的很。
“不是北入么?这不?”
谢玿更气急败坏,“谁跟你说这个?!不行...你先答应!”
于此事,赵元冲很是坚决,开始糊弄,“到时再议,到时再议。”
这哪行?时日一长,准又被他诓骗过去了。谢玿又气又憋闷,眼疾手快拿过赵元冲刚自己解开的牛皮腰带,重又给他绑上,动作麻利的...系了个死结。
然后,抬头冲赵元冲笑了笑,在其暴怒之前从他身上跳下来。
赵元冲,“...”
眼见势压山川的天子之怒就要临头,谢玿大笑奔命之际,杨致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