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剑声也摸摸鼻子,嘟囔,“就是,闹什么鬼,闹的目的是给人看的,这地方一到晚上连个人影都没有,闹了有什么用,要闹就去宫里闹!”
黄莺戳戳他,无语眯眼。也是有些纳闷儿,这人平日自然是稳重的,但不知为何,偶尔有那么几次,嘴上比黄燕还没个把门儿的!
老者的眼珠在几人身上逡巡,不由笑了,解释道,“逝者魂灵往往徘徊于生前相熟之处,这符却是要它无法安生滞留此地,因此是驱。”
陈修“哦”了一声,似是懂了,“看来这贴符的人恨极了这屋子的主人,死后也不想让他安宁,不知到底是谢玿还是旁的谢家家臣了。”
能派兵把守,又在禁地贴上纸符的人,即便不是皇帝也是官门之人,只是陈修不敢说。
关于此事,老者也是讳莫如深,猜得到,也不开口。
木剑声疑虑更多,脑中已是一团浆糊,思来想去,所猜所想中却始终有一窍捉摸不定,不敢置信。
只黄燕一个无知且无畏,憨憨的问道,“那安排了这些的,自然应该是官府吧…”
黄莺倒吸一口气,紧张的瞧了眼那佩刀的门神,见似乎并未听到黄燕说话,松了口气,忙拉着黄燕胡乱指叫道,“妹妹,你看,那药杵磨石多好看,像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黄燕,“…”
黄燕斜眼,“姐姐,你是真的当我傻么?”
黄莺温婉而笑,“怎么会呢,你看木大哥,不也很感兴趣么?”
黄燕闻声回头,“…”
就见木剑声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那石磨旁,当真蹲下边看边摸,认真打量。
黄燕心道,我错了,她不是觉得我傻,她是觉得木剑声傻,傻的智配其人,傻的理所应当。
至于木剑声,此时…大约是有点惊怒交加吧。
他先是注意到那石磨所在的位置,刨了刨土下,咬牙冷笑。又在记忆中的几处反复刨探,最终额头青筋乱蹦。
陈修问他何事,他冷笑。东院那么多梨树,一株不剩,连根端了!
木剑声吃力扶墙,道,“回去吧。”
黄莺算是志得意满,笑眯眯点头,两人并排先行了。
陈修黄燕相视,黄燕就觉得他两的无知此刻显得特突兀。干咳一声,一溜烟跑到最前面去了。
陈修懵懵懂懂的跟在最后,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那老者搀了他一把,又恢复了憨态可掬,笑呵呵也跟着出了门,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多有趣啊。
陈修从那两人身后看去,发现木剑声其实并未比黄莺高出许多,如此并肩而走,不似爱侣,莫名…竟有些金兰之味…再想想在孤芳轩木剑声对着香粉胭脂那雀跃喜爱的模样…
脑海中忽然蹦出了木剑声脸,涂了脂抹了粉簪了花…
咦!!陈修身上一阵恶寒,扒住树干干呕。
三人闻声回头,关切询问。
陈修撇过头,闭上眼。暂时不想见木剑声那张脸。
木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