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痛倏地贯穿太阳穴,闻书砚恍惚一瞬。
“有生命危险么?”他皱着眉心问高赫。
高赫眉眼浮笑,“怎么,连产科主任都信不过?”
他视线一低,说闻书砚:“你有多少血够流?胳膊上的伤再不处理,你比你老婆还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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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器间隔性地“滴——滴”响着,每响一声就剜一下闻书砚的太阳穴。
“给我两片止痛药。”
他对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高赫说。
高赫看他一眼,吩咐一旁的助理,“去拿,拿一片。”
沈知蒽睡得沉静,额头时不时渗出一层汗。
人陷在高烧的混沌梦境中……
周望澎侧颈上那株红豆变成了一只毒蝎,狠狠蜇在她的孕肚上……
鹿软软被摔得粉碎,血泊把白色连衣裙打得湿透,抱都抱不起来……
她拿枪对周望澎手下扣动扳机时,并不是打在那人大腿上,而是击穿了他的心脏。
鲜血四溅,崩了她满身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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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室还在亮着“手术中”的灯。
陆子和赵景尧坐在椅子上,两个人坐姿不用商量的统一,身子前倾,微微低着头,双肘撑在膝盖上。
“不知道闻老板那边怎么样了,我看他手臂上开了一块血口子。”
陆子说着话,有人路过,不免留意到他光着的上身。
冷白的皮肤,不算健壮,但是皮肉恰到好处的紧实。
主要他两侧腰上有指甲抠痕,背上有红色划痕,颈间一块吻痕。
太色//情,太惹眼。
“砚哥哪还顾得上自己伤了,那边沈医生肯定得手术,这边鹿软软脊椎骨折,这孩子身体底子弱,术后能不能正常活动都难说……”
赵景尧再也说不下去,心里沉闷得不行。
陆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我去要两件衣服,一直这么光着也不是个事,我媳妇儿还穿了件大衣出来,不得热死,脱了又见不了人。”
司小郁的睡裙,各式各样的性感。
这个时候,赵景尧才倏忽想起来,桑筱麦好像没穿内衣。
当时真是太着急太慌乱,俩人下了床就往电梯里冲,出了电梯又冲进大雨,直到上车。
赵景尧从来没把车开那么快过。
这晚,这三个男人全都闯了红灯,顾不得了。
“你给麦麦也带一件,我在这守着,就不下去了,万一有什么事,医生找不到人。”
赵景尧抬眸对陆子说。
“行,我去去就回。”陆子应着,向护士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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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到产科手术室前时,司小郁和桑筱麦已经一人穿了件白大褂。
闻书砚也刚好从手术室走出。
那张好看到无可挑剔的脸此时又白又冷,眉眼间有忧有痛。
看着他好难受。
“蒽蒽怎么样?”桑筱麦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问。
司小郁也追过来,“宝宝也没事吧?”
“她,还在睡着,女儿还好,在保温箱里。”
闻书砚说着,脸上没有一丝喜色,一想到手术床上发着烧的人,心脏就枕扎似的。
“恭喜闻老板当爸爸了。”陆子安慰似的拍了下闻书砚的肩膀。
“软软怎么样?带我过去看看。”
闻书砚又跟陆子去了抢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