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2章 不知你放不放心我?(1 / 2)与他缱绻首页

天色阴沉,深山中汇着缭缭雾气。

周望澎站在私人机前,烈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他最后一次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头也不回地问身后的人:“阿庭和阿秉去哪了?”

出境线路与时间,还有接应的人,已经提前定好,不能更改。

眼下,时间马上就到。

错过这次就走不了,军政府那边,薄月礼盯得太紧。

周望澎已经预料到事情不好。

身后人拿着手机走到周望澎身边,“对不起老大,消息刚过来,阿庭和阿秉擅自去接沈医生,回不来了。”

浓浓烟雾模糊了周望澎深邃的五官,呛哑了他的嗓子,“现在是生是死?”

“阿秉死了,阿庭受枪伤落入警方。”手下如实答。

烟雾中,周望澎看向那架马上起飞的私人机,忽地笑了。

那笑声太无望,太痛心。

“蠢,实在是蠢,我拼了命把他俩捞回来,这么快就把命给我送出去了。”

涉黑十几年,一起在枪林弹雨中杀出血路,早就情同兄弟。

临到收手的时候,到底因他送了命。

周望澎拿过身旁人手里的手机,按了一串倒背如流的数字。

而沈知蒽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澎哥,时间到了,不能再耽误了,薄月礼那边快拖不住了。”手下适时提示周望澎。

周望澎扔了手里的烟,用脚尖狠狠碾灭。

吩咐道:“去拿几件阿庭和阿秉的随身信物,带他们一起走。”

“是,老大。”

手下很快拿回来两把狙击枪,两把军刀,外带一支打火机和一盒抽了一半的烟。

周望澎拎过狙击枪,在手里颠了颠。

无数浴血奋战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手术过的胸口此时撕扯着神经,愈发地疼,周望澎咬了咬牙。

用惯常发布命令的口吻说:“阿庭,阿秉,跟我登机!”

——

沈知蒽发烧昏睡了三天,闻书砚头痛了三天。

闻家人来了一次又一次。

平时,同在一个医院里,忙得碰不着面的院长和副院长也来了数次。

此时,病房里清静,闻书砚一手拉着沈知蒽的手,另一手撑在病床扶手上,不停揉着太阳穴。

“我保证,明天肯定能醒。”高赫忽然推门走进病房,“你别不吃不睡地消耗自己。”

闻书砚放下手抬头,侧过脸看着来人,“你说得轻巧,谁的老婆谁疼,她这样,我怎么吃得下睡得着。”

高赫笑了,姿态放松,问闻书砚:“女儿名字取了没,取了去把出生证明办了,省得出院了再跑一趟。”

小名倒是早就取好了,当闻书砚和沈知蒽第一次有夫妻之实的那晚,闻书砚就想到了他俩有孩子那天,顺便取了小名。

但是至今,大名还没取。

病床边,闻书砚回想豆苗出生的那天,8月7日,大雨,立秋,秋天到了。

“过来。”闻书砚招呼高赫。

高赫走近一步,“干什么?我可不会取名字啊,我儿子名字还找算命的给取的。”

“封建迷信。”闻书砚抬起胳膊,从高赫胸口前的衣兜里抽走一支笔。

高赫反驳:“起封建迷信?那你给你老婆烧香拜佛不算?”

“当然不算。”闻书砚从柜子上拿了一张沈知蒽的血象报告单。

他把报告单翻过来按在桌面上,笔尖速动,写下三个飘逸的字:闻湫诣。

“湫”同音“秋”,“诣”有“至”的意思。

湫诣:秋天到来,丰收的季节到来。

同时,湫:清和谦善,闲适有福。

诣:成就非凡,鸿儒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