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验了,偷钱的就是你。”
脚夫被陈利攥住,吓得惊慌失措:“怎、怎么可能,我手指是白的啊~~”
众人凑上来看,也是诧异:“这位小兄弟,他手指确实是白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陈利拿住他的手道:“诸位可要看清楚了,你们手指上真的是白的吗?”
陈利这么一说,所有人不由得低下头来,仔细检查,结果还真发现指尖沾了些泛白的灰烬,这让他们更是糊涂了。
陈利解释道:“我刚在上香的时候,偷偷往袋子里放了些香炉灰,我让大家摸到袋底,就是为了测试大家。如果心怀坦荡之人,自然会依照而行,手指也就会残留一些香灰。但如果做贼心虚,肯定是把手放里面装模作样,手指上自然不会沾有香灰。”陈利解释完后,看向那脚夫,“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把钱拿出来吧。”
明白过来的俞雁秋勃然大怒,一把就将人揪了过来:“你这贼子,还不把钱交出来!”
那脚夫哆哆嗦嗦的赶紧把钱还给他:“公子饶了我吧,小的也是一时糊涂。”
俞雁秋冷哼一声,把他丢到地上:“今天就饶你一回,再有下回定送你去见衙门!”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脚夫连忙叩谢,仓皇而逃。
群众一片叫好声:“这位小兄弟聪明过人,竟想到用这种办法诓那小偷现形,佩服佩服!”
那位老道士抚手称快,抓着身边一书生大加赞誉道:“你这小兄弟年纪不大,就炼就一身侠骨,却是难得一见,我百老翁行走江湖数十载,就喜欢结交你这种有为后生,来来来,咱们一定要去酒肆喝上三天三夜。”他生拉硬拽的把书生拖走,茶肆里鸦雀无声了一阵儿后,又恢复如常。
俞雁秋朝陈利一拱手:“多谢这位兄台,敢问如何称呼?”
“吴越龙山陈小二,幸会幸会。”
“在下钱塘俞雁秋,谢过兄台仗义出手。”
人群里的那对主仆,不禁多看了眼,锦玉公子收起纸扇,微微颔首:“有点意思。”
角落里看热闹的那一桌,婢女眼泛异彩:“姑娘,这手段当是用的巧妙……”她又蹙起眉头来,“那陈小二……怎得听着如此耳熟?”她喃喃回忆起来,却是怎么也记不得了。
青衫女郎不以为然:“小聪明而已,市井之徒方才为之。”
“姑娘,那是不是柳公子啊?”她们这边看过去,见柳笑侬从人群里出来,摇着纸扇,风度翩翩,正跟俞雁秋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