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站出来,对白亦非道:“我家主人贵为百越太子,以百越太子的命换韩国太子的命,很公平。”
白亦非闻言,停住了脚下冰层的蔓延。
欣赏的看了一眼驱尸魔,随后又转回到天泽脸上,道:“到底是蛮夷小国的太子,你这位部下都比你懂礼数的多。”
天泽一脸恶心。
白亦非则接着道:“可惜,筹码不对等。”
驱尸魔立刻反驳:“不可能,太子作为韩国的储君,份量绝对足够。”
“筹码的份量,并不能只看本身的价值”
白亦非稳定发挥秦时特色,对着天泽开始装逼:“更重要的,是要看它对持有者的价值。”
“太子在你手上,而我手上握着你的命”
“对于夜幕来说,太子的确有一定份量,要是死了我们会很头疼,但也仅此而已了”
“就算没有太子,夜幕还是夜幕,我们的实力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可你的命却是你的一切,要是没了,你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所以我说,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骚冷的话音中充满了俯视感,白亦非就像在给自己的狗讲道理一样。
然而,白亦非的话其实是有问题的。
天泽的命对他自己来说的确就是一切,可对于夜幕来说无足轻重。
夜幕真的要拿这样一条烂命,来交换太子死后所造成的麻烦事吗?
奈何仓促之间天泽并没有找到这处破绽,尽管愤怒到脸上肌肉都在抽搐,偏就是不知该说什么。
白亦非看在眼中,油然而生一股拿捏猎物的快感。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太子好好地躲着,什么时候该出现,我们会通知你的”
天泽还是没说话,他能说什么?
拒绝?他没有资格拒绝;同意?他怎么开得了口?再者,默认不也算同意吗?
话已带到,白亦非不打算再多逗留,正要转身,却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对了”
白亦非语出好奇:“我很想知道,你刚刚放出来,是哪来的钱招募这么大批杀手?”
天泽的警觉顿时最大化,瞳孔陡然一缩,得亏是晚上、光线暗淡,他的眼影又厚,才没被白亦非发现异常。
“百越,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这种事情越解释只会破绽越大,索性天泽用一句故作高深的鬼话硬怼了回去。
这下轮到白亦非沉默了,静静地看了天泽一会儿,阴柔的面容如白纸般漠然,也不知是什么想法。
半晌,“也是”,转身离开。
··· ···
等到白亦非回到侯府的时候,卫庄早已撤离,回到了紫兰轩。
韩非和紫女一直在等他,见人回来,立刻投去征询的目光。
卫庄的表情却有些古怪,说不上是好还是坏。
韩非那叫一个无语,道:“卫庄兄,我都快急死了,你还在这里卖关子。”
卫庄懒得搭理韩非,掀开自己的斗篷,走到两人面前坐下,把今夜探查所得娓娓道来。
“我把血衣侯府详细勘察了一遍,发现有一个房间明显比侯府其他地方冷一些”
“根据屋内陈设,我判断那就是白亦非本人的房间”
“七月流火,白亦非的房间却有寒意,必然别有洞天”
韩非和紫女精神一振。
但卫庄马上又换了语气:“问题就出在这里,我找不到密室入口所在。”
两人刚提起的精神立刻又焉了下来。
要知道,卫庄师出鬼谷,但凡这世上有的基本都学过了。
连他都找不到密室所在,只有两种解释,要么白亦非的布置太过高深,要么,这就是一种前所未闻的手法。
“这要怎么办?找不到蛊母所在,一切都是徒劳”,紫女忧道。
韩非也是眉头紧锁,低头苦思。
虽然他自诩才思敏捷,但一生所学都在权谋、律法之上,对于机关布置却是一窍不通。
“难不成,又得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