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意在村里挖渠养鱼虾,先前南下之时就已经跟人学了不少东西,又有靠谱的老板合作。等这河渠挖好之后,要交给大舅舅二舅舅两家看管,这是他们事先说好的。
两位舅舅如今也年纪大了,总是南北走货也不是个办法,家里的孩子们也要养活,未来嫁娶之事更是一笔大开销。所以宋惊芸与他们商议了这事,左右两位舅舅家也愿意搬到这里来,宋惊芸自然不会亏待了他们。
在村里忙活一天,剩下的时期交给宁阿叔帮忙照看。
宋惊芸与陆石回到镇上,还未进家门就看见了林府的马车。
宋惊芸笑道:“你好兄弟又来了。”
陆石还没说话,就被院子里听见的动静的林愈青擒住了。
“陆兄!”林愈青指着他道:“你们俩回村里玩,竟然不带我!”
宋惊芸耸耸肩,“我们可不是玩。”
陆石也道:“我们去干活。”
“哎呀我知道,宋叔都跟我说了。”林愈青一摆手,“我来找你们说笑话呢。”
陆石板着脸,眼中不解,“笑话?”
林愈青:“罗家的笑话。知道吗?这几日姓罗的吃上官司了。”
宋惊芸一怔,“什么官司?”
“人命官司。”林愈青道:“还是你们镇上的人呢,就是那个死了的王大夫。”
他这么一说,宋家人全都想起来了。
毕竟那个王大夫也算和他们家闹过不愉快,后来他们又目睹了王大夫的出殡。
宋惊芸问:“到底怎么回事?”
林愈青:“就是姓罗的打死了那个王大夫呗,羽涅姑娘说是因为钱,但我又觉得不像,罗家可不缺钱。”
“嗯?”宋惊芸听出不对劲,问道:“羽涅姑娘是谁?”
林愈青呆了一下,用折扇挠了下头,“就是王大夫的女儿,王姑娘啊。你们有所不知,这位王姑娘真是不畏强权、不卑不亢。是她一纸诉状将姓罗的告上公堂,又是她熟读医书认出王大夫所中之毒,还是她有勇有谋诈出来姓罗的下毒……”
“停!”宋惊芸抬手制止他,“看出来你欣赏了,不必多说。你只说,这次那个罗大少能不能逃得过?”
林愈青嗤笑一声,“我爹可不是那种贪污受贿的官。”
正说着,外头传来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宋老板啊,在家吗?哈哈哈老夫特来拜访啊。”
满院子人皆是一惊,林愈青蹭的一下往屋里跑,“坏了,准是罗老爷来找你了!”
他说完就藏得没了影,宋惊芸只好亲自去开门。
罗老爷站在门口,身后的马车上堆满了东西,见了宋惊芸笑道:“宋老板,别来无恙啊。”
宋惊芸猜出他的来意,只道:“罗老爷应当认出林府的马车了。”
罗老爷点头,“是林三公子在你家吧?正巧,老夫有一事相求。”
宋惊芸摇头,“罗老爷请回吧,令公子的事,我们宋家不管,林公子也不管。”
罗老爷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宋老板,当初还是老夫赏识你——”
宋惊芸打断他,“罗老爷应当比我知道,钱货两清,你我之间除了生意上的来往,其余也算不上什么恩情。”
罗老爷直接哽住了,半晌连说了三个好字,撂下一句话,“宋老板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论起做生意,还没人能比我们罗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