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下,只能相信自己的剑。
可他错了。
他的剑不在他的身旁,他的剑一把在刘令阳的手上,一把在上官雪的手上。
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原本还在昏迷着的刘令阳瞬间便跳了起来,然后提着天泣便冲了出去。
“大胆山贼,可敢与我一战!”
而上官雪则是用地戾的剑鞘指着夜行空,强迫着他躺下去:“给我乖乖躺好,不要乱动。”
“可是他……”夜行空眉头紧皱,可是最后还是妥协地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了,他在发疯,他在自作自受。”
“他不会有事吧?”
上官雪想了一想,回答道:“至少他现在还没事。”
现在没事的意思是,往后就不一定了。
而没过一炷香的时间,马车外的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刘令阳带着一身的新血迹回到了马车内,而马车便又开始平稳地行驶起来。
“你醒了?”
刘令阳笑着问道。
“我醒了。”
夜行空如实回答道。
“很好。”
而说完这句很好,刘令阳便径直倒了下去,又一次昏迷过去。
夜行空于是望着上官雪叹了一口气,他幽幽地道:“或许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够详细地告诉我他究竟在做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毛贼来找我们的麻烦?”
上官雪终于肯开口正式回答:“他说他想成为太阳。”
夜行空却更是迷糊了:“他想成为太阳?”
“是的,他想成为太阳,他就是这么说的,然后他便将这辆马车的外观打扮得又华美又精致。”
这辆马车本就已经又宽敞又平稳,本就已经是上等的马车。若是再经过装饰一番,恐怕能够比得上大富大贵人家出行的马车。
“然后他又不像别的大富大贵人家一般贴上自己的标志,用名声来威慑山贼,而且还尽挑偏僻的小路来行车,生怕那些爱财的山贼看不到这辆马车,不对这辆马车出手一般。”
要钱不要命的人,无论是在哪个世道,都不会少的。
“每当山贼拦路强盗挡道的时候,便是他要出场的时候。”
“他已经苦战了三天三夜了。”
上官雪叹了一口气,道:“还好我们行走的并不是大道,所以来的人武功都不算高超。”
“可是我每次都很担心或许就在下一次,来的人便是刘令阳他应付不了的人了。”
就在这个时候,夜行空便又听到了马车外的叫骂声。
“本以为只是个没头脑的富家子弟,没想到还是个硬点子,还把我的之前的几个弟兄给打伤了。”
“车内的小儿,可敢出来与我屠爷爷一战!”
“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接着,夜行空便又看到了刘令阳提着剑闯出去的场景。
“我便在此,尔等鼠辈尽管上前便是!”
金铁交鸣的声音响了半刻,便安静了下去。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接着,便是刘令阳踉踉跄跄摔入马车内的身影。
马车又一次开始继续前进……
夜行空突然感觉自己能够看到刘令阳喊出想要成为太阳的决然表情了。
上官雪望着满身是血的刘令阳,眸子里满是担忧,她叹气道:“不知道他这样子还能够撑多久。”
“随他去吧。”
夜行空的眼神变得悠远起来。
“你永远不要去打扰一个男人变强的决心。”
“现在流在身上的血,总比以后流在脸上的泪要好。”
“这是男人的浪漫,也是男人的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