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爷,伤着哪儿了?严重不严重?”
许厅长的儿子不了解沈裕丰的背景,以为他也只是花韵的小老板,仍旧摆着架子、不愿意理会他。
这时候,刘经理也凑上前来。
却不想被沈裕丰吼道:
“还愣着干嘛?赶紧叫私人医生过来。”
话没说完,就朝另外一位负了伤的年轻人那儿走去,当了许厅长儿子的面、揪住年轻人的衣服、抡起拳头正要去打他、被马警督拦住了。
许厅长儿子这会儿的气似乎也消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整了整头发,被边上的一个马仔搀扶着走到停车场,开着他的跑车离开了。
马警督见状,给身边的两个兄弟使着眼色。
这两位警察便走到闹事这青年跟前,索要他的身份证。年轻人听明白了两位警察的意思,用港腔十足的粤语对马警督说道“我冇呀”。
马警督以为他不配合,示意两位警官用手铐把他铐住,扣起来便往警车上拖。
这时候,年轻人挣扎着。
“我架车点啊?”
听他这么一说,马警督便安排一个警察去帮忙开车。
没想,年轻人的车上还坐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他的马仔,歪在右舵的驾驶位上睡着了。
警察把车窗敲了好几下才敲醒他。
“我大佬系边度?”
警察没管那么多,直接将他拖下了车,顺带取走了车上的驾驶证。压着他的胳膊往马局这边走来。
“马局,还有一个人;都是香港佬,车也是两地车,这是他们的驾驶证。”
这警察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的证件递了过去。
“我管他是哪儿的人,统统都给我带走。”
年轻人的马仔被警察松了手后,借空给香港那边打了电话,还没有说上两句,就被人抢了手机。随后,也被铐住了双手。
这时候,人扣齐了,姓马的胖警官也困了、连打了几个呵欠,就收了队。
沈裕丰这会子也气在头上,并不惦记着茹欣,步了警察的后尘,也开车回家睡去了。
待沈裕丰离开后,刘经理脑海里不自觉地回想方才的情形,忽而又回忆起过往跟沈裕丰一起打拼的种种经历,心里颇不是滋味。安排员工简单地收拾了会所,便也径自开车回家去了。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顶多就罚罚款,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警察又找上门来,这一回的事态看着像是更加严重了,深圳市局的领导直接出的警。
依了马局长和许家公子的意思,昨晚被带走的那两位,会被警察以寻衅滋事罪关进拘留所里、且至少会待上一阵子的;可是,谁能够料想到,下半夜就给放了出来,据说是上面的紧急指示,而且市民政局的领导还连夜亲自赶过来给人道歉。眼下,真正被关的,怕只是花韵、还有那位行事冒失的胖警督。
原来,昨晚被关的年轻人身份更不简单,是隔岸民政事务局局长的小儿子,年轻人本身也在康文署挂着职。
沈裕丰下半夜就得知了这一消息,知道花韵这边捅下了不小的娄子、事情已经恶化到无法挽回的田地时,就动下了弃卒保车的歪心思,将昨晚的遭遇、连同花韵的一切责任都推给了茹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