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门被打开,似春一行人呼啦啦进来等待沈琼华的命令。
秦危脸上没有一点害怕之色,明明搅起这场风波的人是他,而他却浑然未觉,置身事外一样。
“君后口出妄言,今日起卸去管理后宫之权,禁足景阳殿,没有孤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景阳宫的所有宫人一如是!”
“是!”
秦危带来的人大亥,他们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君后能说什么,惹得平日里温和的陛下如此生气。
秦危前脚被带走,后脚君后惹了陛下厌弃的消息以飞快的速度蔓延至整个后宫。
沈琼华最后也没有说出真相,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秦危说的没错,后宫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有一点,就是她还抱着一丝侥幸。
左御书房的灯火燃烧到天明,沈琼华也没踏出御书房半步。
景阳宫
一排身穿绯衣甲的军人将景阳宫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是似春从绯衣阁带来的,宫中的治安大多都是绯衣使在管辖。
“主子,您到底同陛下说什么了啊,陛下怎么如此狠心,您还怀着孕呢.....主子!主子!”
莫白一脸愁云,见秦危一声不吭疾步朝着内殿走去,赶忙跟上,秦危前脚刚进殿,好似在也支撑不下去了,笔直的背弯曲扶着一旁的梁柱,呕出一口鲜血,瘫软在地。
莫白哪里见过秦危这样,慌乱的跑过去,扶起秦危。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别吓莫白。”
“来人啊!快来人,君后吐血了!”
秦危按下喊话的暨白,吃力的摇摇头。
“我没事。”
莫白一看,秦危脸色苍白,气若游丝,这哪里是没事的样子啊!
景阳宫乱作一团,君后病成这个样子却没人去找太医,秦危昏过去前已经告诉宫人不许将他生病的消息外传,他们想为其寻医师也不知道该不该去做。
屋子里是宫人的抽泣声,莫白擦干眼泪。
“我要去找医师,就算事后主子怪罪下来,也无妨!”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受折磨,秦危平时对宫人都很好,宫人心里也是更想去找医师的,见莫白要去,也都纷纷跟着前往。
“莫哥哥,我们同你一起去!”
“好!”
似春安排的绯衣使将消息传递出来后,似春敲了敲彻夜关着的御书房。
“陛下,君后晕倒了,景阳宫的人要请医师。”
屋子里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很响,过了一会,里面便没有动静了。就在似春以为陛下不同意转身要走的时候,一声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去请!”
似春紧忙回复,看来陛下还是割舍不掉与君后的情意。
“是!”
屋子里的沈琼华浑浑噩噩,刚听到秦危晕倒的消息,她差点要夺门而出了,理智回笼,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渐渐缓解。
将旁边的信拿起来,她一字一字看着,原本一看就剜心的信,现在再看却没有之前的感觉了。
沈琼华一顿,身子微微坐起,注意力也集中起来。
摩挲着信纸,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似春!”
似春应声推门。
“有事情交给你去查!”
“是!”
再次靠回椅子上,沈琼华的头疼好多了。
似春准许莫白去请医师,在离快到景阳宫门口的地方,花南嘉和一众嫔侍出现了,莫白领着医师见礼,心中焦急万分。
“这不是景阳宫的莫白吗?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啊!”
说话的是花南嘉这面的一个嫔君,地位并不低,属于昭贵君一党。
莫白低头,现在这后宫谁人不知,君后失势,又病了,这番言论摆明了就是明知故问。
秦危大权旁落,陛下虽然没说给谁,但嫔君们深知最有希望的就是昭贵君和朗贵君,所以站队的现象也开始浮现,在他们看来,可能要不了多久,封皇贵君的旨意便会下达。
他们若是在这种时候能站好队,对他们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