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陛下,君后求见。”
“不见!”
声音很大,站在门外不远处的秦危听到了。
似春一脸为难。
“君后,您看...”
“本君知道了,既然陛下不肯见我,我改日再来。”
就在秦危转身之际,殿门忽地打开,几人看过去,沈琼华双手还是维持着将门打开的状态,房间很暗,她背着光让人看不清神色。
“进来吧。”
她又改变了主意,与其选择逃避,不如坦然面对,开诚布公的讲一讲,或许呢,或许情报有误。
沈琼华转身率先回了御书房,黑漆漆的屋子没有一点亮光,秦危停顿了一下,眼间闪过一抹心疼,仅仅一瞬便被决绝代替,抬步跟着走了进去,御书房的门缓缓关上,似春和君后带来的人都守在门外。
“陛下,房间这么暗怎地不点些烛火,这样多伤眼睛。”
秦危看了一地的狼藉,弯腰捡起脚下的奏折,好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顾自的说着关心的话。
“先生,没有什么想跟孤说的吗?”
黑暗里,沈琼华一动不动,语气冷硬。
秦危一顿,他刚好捡起似春呈给沈琼华的那份情报,借着窗户透过的微光,他看清了。
“陛下既已知道何必再问。”
沈琼华被气笑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秦危连解释都不肯解释。
这样变相的承认无疑让她更加的心痛、愤怒。
“暨白受惊吓导致难产而死是你做的!”
“是。”
“裴之的腿受伤差点一辈子站不起来是你做的!”
“是。”
"你到底还做了多少孤不知道的事情!”回答她的只有对面人无声的沉默。
呵呵.....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裴之是我一直以来喜欢的人吗,我跟你说过的啊,你当时说的什么你还记得吗!我从来没有把你放在你所说的位置,在我的心里你与裴之同样重要,我不曾一次的告诉过你,你的位置没人可以取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害他!一定要害暨白,暨白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如何能下得去手!”
“为了得到你想要的权力,你竟这样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吗!”
“权势真是迷人眼,一直以来是我看错了你。”
沈琼华的目光一瞬瞬转冷。
秦危在黑暗里叹了一口气,脚尖微转,将信放在了桌子上。
“陛下说的倒是很好,你可知道,若不是我设计裴之的那一场导致他腿伤,你根本不会叫我同你一起出使豫洲,你对我一直都是心存芥蒂,你敢说若没有豫洲这一场,你会同意娶我吗?”
“就是为了代替裴之与我同行?”沈琼华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危。
“不然呢,不然陛下如何将我带在身边,又如何与我在日渐相处之下互生情意。”
“那暨白呢。”
“暨白是母亲与继夫的孩子,我本就讨厌他。"
"陛下是否太过天真,就算我是君后,地位稳固,可我又如何能容忍一个卑贱的人将皇子生在我的面前。”
“暨白他是你的弟弟!”
“在危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出身青楼的下贱之人,从来不是危的弟弟。”
“隐瞒了这么久,为什么最后还要说出来...”
“因为陛下已经知道了啊,而且....”
秦危微微抚摸隆起的肚子,神色淡然。
“陛下应当知道,废后是不可能的,在眼下这个阶段,秦家也是不能得罪的。”
“你在威胁我。”
“当然不是,危只是好心劝告陛下,莫要一时冲动,您早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懂得孩子,天下江山全在你一念之间,后宫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陛下一定要好好想想。”
“所以你便这般有恃无恐吗?”
......
沈琼华袖子下的手在抖,眼神如猛兽一般盯着秦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