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处灯火通明的就是安王府了。
自从皇城乱起来后,安王便招世子过去议事,彻夜未归。
而楚心柔则兴奋的睡不着。
乱了乱了,终于乱起来了,太子就是在这时候死的吧!
她掰着手指头盘算,心里越想越美,离她坐上皇后宝座终于更进一步了。
实在睡不着,她爬起来叫外间守夜的大丫鬟:“月影,我让你查鲁国公一家的事可有眉目了?”
月影刚眯了一会,闻言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走进来回话:“回世子妃,鲁国公幼子确实好男风,但并没有在他身边找到一个叫千君意的男人,我们的人还在继续跟踪鲁小公子。”
楚心柔蹙眉,究竟是藏的隐秘,还是人还没落到鲁小公子的手里?
“继续查,一旦有消息了,立刻报我。”
“是,世子妃。”
“出去吧,叫花浓过来。”
月影出去唤花浓。
花浓很快一瘸一拐的走进来,上次挨得打还没好利索。
她面无表情,心中却在不停抱怨:世子妃又发什么疯,大半夜的不睡觉,又起什么幺蛾子了?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这么个主子。
“世子妃,您叫奴婢。”
楚心柔打量她面色,嗯,这顿打没白挨,看着憔悴了不少。
脸上却摆出一副心疼之色:“我让月影给你送的生肌膏可用了?”
花浓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回世子妃,用了,多谢世子妃赐药。”
楚心柔拉着她的手,心疼的说:“你呀,客气什么,这事也怪我,我拦不住世子,让你受委屈了。”
花浓恶心的不行,也不敢抽出手:“世子妃哪里话?奴婢不过贱命一条,主子赏罚皆是恩赐,岂敢怨怪?”
楚心柔听得心里舒坦,也愿意大方一点,奴婢嘛!就该有自知之明。
她走到梳妆台前,挑了一只自己已经带够了的金簪递给她:“这金簪赏你了,你放心,留在我身边,不会亏待了你。”
花浓连忙垂下头,不想看她那张虚伪的脸:“奴婢受罚,自是奴婢没有做好,哪有资格接世子妃的赏赐?”
心里却在骂: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由记得上一个接了世子妃赏赐的丫鬟,已经按偷窃罪论处了。
上上一个,也被发卖了出去。
这烫手的山芋,她可不想接,这哪是什么金簪,催命的东西 。
她还想多活几天。
楚心柔不知她心中所想,直接将簪子插她头上:“一个簪子罢了,何必推辞?我拿你当姐妹,你尽管收着便是。”
“对了,我让你查‘有缘书斋’的纸是何人所造,可有眉目了?”
金簪被插在头上,花浓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闻言,极力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心想,你有话说话多好,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你没演够,我都快看吐了。
“回世子妃,‘有缘书斋’的伙计,只说这些纸张皆是出自于飞燕楼,却并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因此我们的人还在继续调查。”
啥事都没进展,让楚心柔有点不高兴:“别光在书斋里打听,飞燕楼里可安排了人进去?”
“飞燕楼也安排了几个人,只是…”花浓垂着脑袋谨慎回答:“只是传话的人说,他们口风都很紧,银子照拿,有用的信息却不肯透露。”
楚心柔想了想,说:“圣都城有一家叫‘雅客居’的地方,你派人去找一找,安排人到那里打听看看。”
“是。”
花浓得了命令,次日便着人打听,她这才知道,这‘雅客居’听着好像是簇拥风雅的地方,但实际上却是个青楼。
此处地处偏僻,却是很多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喜欢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