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带着一队人马,持皇上手令快马奔出宫门。
行至京郊城外时,被早已等候在此处的一队人马给阻了去路。
为首二人皆是黑袍兜帽打扮。
云海身旁护卫见此,立刻出言呵斥:“御林军办差,还不速速让开。”
对面其中一个黑衣人打马上前,将兜帽拉下。
露出一张众人无比熟悉的脸。
云海心中咯噔一下,他果然没有猜错。
“大皇子?”
护卫惊讶看着对方。
大皇子冲云海点点头:“云将军,你当初所言可还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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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正阳殿。
德公公小心觑着皇上漆黑的脸色,几次欲言又止。
乾渊帝眼神扫过去:“你这老货,有话就说。”
“老奴不敢妄言,只是大皇子向来恭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哼,误会?安国公一家老小还能凭空飞了不成,这是早有准备啊!老大也是个废物,如此听信外家之言,这皇位要是真给了他,那早晚还不得姓了周。””
说完又有些颓然的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心也都大了,不好管了啊。”
他放下手中毛笔,盖上大印,唤道:“龙三。”
大殿中凭空出现一个人影:“属下在。”
“将此手令送往岭南,亲自交给林宴,告诉他便宜行事。”
“是。”
德公公眼皮抖了抖,却不敢再出声劝阻。
宫中这般大的动静,自然瞒不住各宫耳目。
俪妃宫中,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
俪妃见了来人,对宫中伺候的一应宫女太监一挥手。
殿中人便知趣的通通退下。
小太监凑近俪妃道:“娘娘,国师有话捎给您,说今晚是个好时机,国师叫你把握好机会。”
俪妃闻言眼里尽是惊愕,又似乎理所当然。
小太监从袖子拿出个小木盒递给她,眼里透着只有俪妃才能看懂的眼神。
与此同时,太子宫中也得到了消息。
病恹恹的太子坐在桌案后,时不时咳嗽两声,手里拿着刻刀,精心雕琢着手中之物。
不出片刻,这木雕便显现出一个女子轮廓,可见技艺之娴熟。
太子头发半梳,只用一根玉簪将头发固定在脑后,着一身素色交领青色长衫,许是久病的原因,衣服穿在他身上也显得空荡荡的。
虽面色苍白,但因生来就是上位者的原因,却也难掩矜贵。
耳旁听着内侍焦急的禀告,如玉的面庞并无半点动容之色,依旧不停手中动作。
随侍在侧的侍从听书见太子无动于衷,对内侍挥挥手。
见人出去了,他问太子:“殿下,这事您怎么看?”
“孤能怎么看?孤不过一个将死之人,还得劳累别人处心积虑的算计孤,也真是费心了。”
“那.....”听书有些犹豫:“殿下可要去看看陛下?毕竟传来的消息说陛下疑似中毒?”
太子停下手中动作,叹了一口气,眼神飘忽不定的落在窗外:“去看看也好,看了也能死心了。”
听书闻言,心疼的看着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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