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余烬并没有死,是吧?”邢牧之将心底的疑虑问了出来,换来的只有沉默。
沉默,便是代表着默认。
“老头,你不是说余烬已经死了吗?”不合群的声音,平地惊雷,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都是阴谋。
或许他们大张旗鼓的,并不是针对邢牧之来的,而是余烬。
究竟是为什么,非要致那个年轻人于死地?
“子谦啊,是时候了。”
紧闭着的祠堂大门突然打开,守村人颤颤巍巍的从里面走出,比起上一次,如今行就将木,大限已至。
跪在地上的老人泣不成声。
守了一代又一代的秘密,竟然在他们手中重见天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说是祖训,不过是一则批命,当初的建村人为了让这则批命推缓时间,亲自选出守村人,不惜一切代价镇守。
代价便是,村民的寿命。
天阶云水谣,陌上远殊寒。余火烬夜明,空落归尘霜。
这才是完整的一句,云水谣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躲不掉,逃不过,所有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直至全村都消失。
“老朽不才,今年三十五。”守城人俨然是一个老人,却说出这么一句,仅剩的几个年轻人不敢置信听到的。
德高望重的守村人,才不过三十出头。
村选,哪里是风光的事情,不过是选出下一任镇守村子的人,而其他的人,都会接二连三的死去,连活到三十五都是奢侈。
对于寿命,或许那时的人皆不长寿,也不与外界沟通,并无人发现,村里人寿命越来越短,新一代的生命延续,使得云水谣还能保持一定基数的人口。
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东岳开国后,云水谣通过自己的方式,暴露在了世人的眼中。
一切都是命数。
若是没有邢牧之的出现,或许余烬便能顺利的成为下一任的守村人。
“你既知余烬并非愿意,何苦强求?”
前几日她偶然翻动《浮生辞》,已经有了云水谣的名字,仅是几个字,她已经明白,怕是上了冥王的花名册。
云初霁不可否认,云水谣的现状比她想象的更为糟糕,牺牲无辜是她不愿看到的,况且现在还拖累了不相干的人,将发展向着深渊推去。
邢牧之是谁,邢相国之子,邢家一脉仅他一人,若是如此葬生在这临川,怕是伯父那里不好交代,当今圣上震怒,或许整个临川都要为其陪葬。
况且,就这家伙能自己来到这个地方,说破天也是不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