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跳梁小丑。
傅如斯想到了客厅里发生的事情,突然抓起托盘里的汤匙。
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陶瓷质地的汤匙瞬间四分五裂。
这一幕令他们不解。
“你要做什么?”,女人惊呼出声。
保镖们更是往前迈了几步。
傅如斯眼疾手快,直接拾起一块碎片,抵在了自己喉间。
这下,屋内的人终于有了其他反应。
其中女人的反应最大,仔细看,她的神色有些慌张。
傅如斯没有错过她的神情,又重复问道,“告诉我”。
保镖们收到女人的眼神示意,想从一旁钳制住傅如斯。
“别过来”,傅如斯捏着碎片的手又往里送了几分。
眼看着碎片的锋利处已经割破了一点皮肉,女人终于出声了。
“住手,你告诉他,刚刚注射的是什么”。
医生听到女人的话,不紧不慢地吐出三个字,“退烧药”。
哪怕得知是退烧药,傅如斯也没有松开手中的碎片。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一个保镖身上,用着普通话,质问出声。
“在医院病房,你给我们注射的又是什么?”。
保镖也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他求助式地看了眼女人,而后,才道出了真相。
“是迷药”。
在他们对峙的这几分钟里,不知不觉,屋内又涌进了四五个保镖。
女人也不见动怒,她皮笑肉不笑地劝道,“闹够了,就把你手中的东西扔了”。
保镖们已经渐渐围了上去。
女人明目张胆的威胁,给了保镖们靠近的底气。
“我给你的纵容有限,否则,她不会好过”。
“你们并不是不可替代”。
傅如斯望着昏迷不醒的女孩,主动松开了手中的碎片。
碎片还夹杂着血色,掉落在地时,又摔成了好几瓣。
女人见他没有其他举动,手一抬,让保镖们退下了。
而后,她又向医生叮嘱了一句,“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别破相了”。
等医生处理好他的伤口,女人才离开。
女人走之前,还把托盘端走了,连同屋内所有可以被用作武器的物件。
不一会,房间里,又只剩下傅如斯和陆诗诗两人。
傅如斯紧紧握着女孩的手,豆大的泪珠砸进了被褥,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门外。
赌徒男一路跟随,自是目睹了门外的一切。
他仔仔细细地搜寻着周边的保镖人数,心里又急又慌。
一直到晚上九点。
陆诗诗才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便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诗宝,你醒了?”。
她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正好被一股力道扶起了身子。
他焦急地问出声,并将掌心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晕不晕?昏不昏?”。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陆诗诗微微拉住了胳膊,柔声道,“傅如斯,我没事”。
闻言,少年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被他扣进怀里,陆诗诗感受到了他微颤的身躯,于是,她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同时,她也得以看到了房间里的其他角落。
她心存侥幸,不确定地问出声,“傅如斯,我们现在在哪?”。
只一个问题就令少年的后背一僵。
陆诗诗只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她有些不安,“这是哪?那个药水怎么?”。
傅如斯手中的力道更紧了,他埋在她的颈窝处,平复了下呼吸,才道出真相。
“诗宝,我们现在很可能在境外”。
经他这么一说,陆诗诗才反应过来。
屋内的装饰透着不一样的文化特质。
傅如斯微微松开了她,“诗宝,我会想办法带你回家的”。
两个人面对面,能清楚地看到彼此眼里的情绪。
傅向军如此不顾一切的行为,定是有其他目的,他们却无从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