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实在是痛的厉害,我还是先认命地喝着女人喂的水。吞咽时更是因为稍微用了一点力,又是一阵疼痛传来。我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想以凉气来缓冲我的痛感。但是没有什么用,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发烧烧的。怎么也没有见他们给我端药来啊。
男人看着痛苦的我,低头想了一下,抬手想摸一下我,可身边围了一圈子的孩子,他无奈地放下了手,叹了口气,坐在床下的凳子上。
天,方才几个人说话的口音,要不是我大学同学有个河南的,天天俺、恁的,我当时觉得稀奇学了好久,回家学她那样跟爸妈说话,还让他们笑了很久,今天在这里听到。怎么回事,天啊,不要给我开玩笑啊,我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受伤了,他们一定担心坏了,奶奶最近几年身体不怎么好,别又血压上升了。呜呜呜……
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去。想着我又闭上了口,还是不喝水了吧,正好还在发烧中,烧死掉后还可以再回去的,我说怎么感觉跑了很久,肯定是我刚刚走错了路,不小心穿到这里来的。我要再见那黑白无常,即使他俩再吓人,也好过来到这个不熟悉的地方好。
想着我闭上的眼睛,准备等死。
女人看着我,把我抱的紧紧的,说着:“好好睡一觉吧,能醒来就好,可千万别在做傻事了啊。”
我在女人的怀里又迷糊了过去。梦中总有人时不时地摸下我的头,我好像又来到了太平间,周围很静,也很冷,我盼着亮光出现,当我等的不耐烦时,感觉眼前好似有光亮。激动的我连忙睁开眼睛下床,几天不吃饭的我,连从床下来的力气都没有,“咚”一声,我从床上掉了下来。但身上没有感觉到疼,只是身下软软的,我准备坐起来,头一晕又差点倒下去。
“别动,让二姐扶恁起来。恁还没有好,不要下床。”身下传来一个男孩焦急的声音。刚刚“咚”的声音是男孩倒地的声音,他看到我下床,来不及扶我,就自己躺在了床下。
这一家子境况虽然不是太好,但是孩子还挺相亲相爱的。大的女孩跑了过来,扶起我上床,当我看到还是这破旧的房子时,挣扎着,想要再次下床,两个人死死地按着我。看着他俩那关切的眼睛,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我仔细瞧了一下我睡的床,说是床,其实就是两头用土胚磊起,中间竖着几根木头,上面铺着用高梁杆做的钵,钵上铺着草杆,最上面才是一床看不出颜色的被子。现在不只喉咙痛,头也痛起来,我双手抱头,小女孩吓得赶紧去叫人。一阵眩晕感使我差点昏睡过去。属于原主的记忆疯狂地向我涌来。好半会才消化掉。
“莲枝,怎么了,头又痛了吗?刚俺问了恁爷,说是会请郎中来看看的,可恁奶不给钱,我让恁爹把俺头上的银钗拿县城换钱,应该快回来了。别急,一会郞中就会过来”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摸我的头。
我看看女人头上昨天戴的银钗今天已经换成了木棍。这不是一个挺好的娘吗,为什么原主给我的记忆是准备卖了我呢?
记忆中小女孩名字和我一样叫曹莲枝,可能这就是我穿过来的契机,今年九岁,这家人姓曹,当家的是曹家老爷子曹洪,曹家老爷子和老太太杨氏也是多子多女的一对夫妻,前前后后生了七八个,最后活下来的也不过是四个儿子两个女儿。
我的父亲就是曹老爷子的四儿子,名字叫做曹国保,今年三十出头,母亲李氏,也是相同的年纪。我在这个家排行老三,在曹家排行老四,上面一个亲姐姐,二个堂组,亲姐叫做曹莲叶,堂姐叫曹花朵、曹芽芽、我亲姐今年十三岁,一个哥哥,在曹家排行老五,今年十二岁,我还有一个弟弟,只有六岁。我们一家六口人,孩子都长得好看,让家里的其它人很是妒忌。
因为家里出了个秀才大爷,爷在村里的地位相当高,自然在家里大多也是他说了算。爷也认了不少字,自当自己也是读书人,效仿当朝皇帝,以长子为尊,现在这个家里就是举全家之力来供应大爷一家读书。而我这个原主,也是一个调皮的小女孩,总是想偷听大人讲话,这不有次偷听爷和大爷的谈话中,得知这个朝代跟以“唐”为号,如今正是祥和二十一年,而我现在对这个年非常陌生,对这个“唐”号还是学过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历史是一样的,皇帝是不是也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