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芙顿了顿,几秒后才放下嘴边的肉丸,抬眼看向已经坐在对面的女人。
是个长相秀气文静的女向导。
安芙并不奇怪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毕竟她的身边总会时不时出现行为举止颇为怪异的向导,并了解她的基本信息。
且不论男女。
虽然所谓的信息都是错误的。
在安芙看来,他们忸怩的作态和动作眼神很是矛盾,那些看着自己的目光隐藏陌生的炙热,说的话却完全相反。
人类,真是让她不解的生物。
可她却偏偏生活在人类创造的规则制度下,被束缚进条条框框。
面前的女向导在坐下后每隔几秒就偷偷打量安芙,面色渐渐染上一丝红,再次开口便支支吾吾的,先是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安芙”
在安芙抬起眼时就像受到了什么鼓励,犹豫间端着几分羞赧,“你来总部这么多天,还没被疏导过,听说是因为抗拒别人进入精神域……”。
“这是我的向导素,很柔和,不会对你造成太大影响的。安芙,可以试一下我的吗?我想帮助你,以更好的状态去战斗。那些污染物很危险,或许会有残留的隐患......”
她抬手往桌前探了探,伸开手掌,一管透明的向导素在顶灯下闪烁着银白光芒。
向导素,可以暂时稳定住情绪失控的哨兵,一针下去效果立竿见影。
但同时也是十分珍贵的,能凝结出向导素的人并不多。
这一管向导素交到安芙手里,显得过分慷慨亲密了。
安芙舀了勺汤汁浇到表面微干的肉丸上,胃里的馋虫被勾出来,“谢谢,我不需要向导素”。
上次坐到她面前的还是一位男向导,安芙已经有点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了,她从不特意去记人的面貌,因为毫无意义。
只记得那个男向导说了些奇怪的话,眼神和表情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不过,后来她挑了处隐秘地点把人闷在麻袋里揍了一顿就舒服多了。
安芙收了劲,那人却还是被打得鼻青脸肿瘫在隔离室三天三夜才能下床。
女向导对她的回答似是在意料之中又难掩失落,将那管向导素捏进手心收回衣袋,不甘心道:“安芙,我们可以试试的,你先感受一下我的味道,再让我帮你疏导......”。
安芙低头咬了口肉丸,入嘴咀嚼几下便停住,眼睫微垂着没动。
女向导见此,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她,尚未绽开笑颜,就瞧着安芙将那口肉吐进碗里,拿了张纸巾擦擦嘴角,再起身端碗,最后对她笑着眨了眨眼,“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向导素,把它留给有需要的人是最合适的选择哦~”。
不再看女向导的反应,安芙说完后就端着碗送到回收窗口径直离开食堂回到单人隔离室。
虽然她无肉不欢。
不过还没到茹毛饮血的原始人程度,今天这肉半生不熟的,夹杂血丝,却让那些哨兵大快朵颐。
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们味觉的敏锐性退化了么。
*
隔离室
安芙褪去一袭作战服,解下紧绷的束胸带,柔软饱满的绵白印出红痕,裸露的肌骨线条莹润而柔韧。
这具身体发育得很好,瘦而匀称,腰细臀翘,但穿上束缚的衣物便扁平得瞧不出半点属于女性的曲线。
要说为什么要扮成男哨兵,这个原因很简单,只是为了能去危险系数更高的场地做任务。
女哨兵的数量很少,通常只能接B级C级的任务,更多的是处理一些社会上趁机打劫的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