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又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她说的越多,以后他就越性福。
哥哥也好,弟弟也好,妈妈也好,反正他最后的身份一定是伴她一生的男人。
他抱着后脑勺扎着小辫的安安,看着她在地上快活地滚来滚去。
贺景行眼里都是温柔,傻乎乎的,一个人都玩的这么开心。
柳夭夭玩的有些累了,仰躺在院子中间干净的雪上,看着一大一小两人,突然有个想法。
“堆个全家福雪人吧,纪念1974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安安被放进了小车车里,柳夭夭怕给孩子冻个好歹,拿了两张毯子,从头到脚把小人儿裹了个严严实实。
贺景行也乐的配合,在她的指挥下,接连滚了好几个雪球。
柳夭夭则添添补补把雪球弄的更圆一些。
指着最大的雪球,“这个是你的身子,还差一个头,稍微堆小一点,然后就该堆我了,我比你矮,也比你瘦,整体嘛,小两个号,我的雪球就堆小点哈。”
在堆雪人这件事上,柳夭夭是将军,贺景行是士兵,一人指挥一人实行。
安安和敦敦是旁边加油喝彩的。
两个大人四个球,滚完以后热的他浑身出汗,扯开把羽绒服直接扔到她怀里。
他里面穿的是烟灰色的贴身羊绒衫,此刻正紧紧贴在他身上,健壮的胸肌和腹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柳夭夭抱着他暖乎乎的羽绒服,啧了声 ······
男妖精。
羽绒服脱下来痛快多了,贺景行体力仿佛无限似的,大大的雪球在他手里就像是有了生命,让它往哪跑就往哪跑。
柳夭夭在旁边看的叹为观止,真是有劲儿,怪不得爱吃肉。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堆起了三个雪人和一条雪狗。
眼睛是李子,鼻子是胡萝卜,嘴巴是红辣椒。
每个雪人身上都对应地披着一件衣服。
敦敦绕着自己直叫唤,在地上蹦来蹦去,不像狗,倒像个小马驹。
她弯腰捧一大捧雪,对他说:“靠近点。”
贺景行走过来,她就猛的把雪向上一扬,然后一头扎进他怀里,贺景行搂住她。
雪簌簌往下落,落了两人满头。
她眼睛弯弯,抬头道:“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贺景行心头振荡,低头吻在她落了雪花的眼角处,“白头偕老,一生一世。”
安安此时也坐不住了,招着手哇哇叫,贺景行把他从小车上抱下来,满足他。
“对了,咱们用光脑拍个全家福吧!”
柳夭夭一拍手,突然道。
小孩都拍满月照,周岁照,安安都过了一岁,她才想起来。
“嗯。”
柳夭夭抱着敦敦,贺景行一手抱着安安一手拿着光脑,一家四口站在雪人前面。
“一二三,笑。”
时间定格,美好定格。
不一会儿,钱小锋和钱婶来了,看到一排雪人和一条狗稀罕极了。
“婶子,小锋哥。”
“哎呀,这是雪人吧,你和小景手真巧啊,比钱小锋强多了。”
“娘!不带这么拉踩的。”
钱婶白了儿子一眼,“怎么我还说错了,相看不去,让你自己找对象又找不着,哎,可怜我和你爹这么大年纪了,也不知道等死的那天能不能见见我的大孙子大孙女。”
钱小锋一脸的生无可恋,一直对贺景行和柳夭夭两个好朋友眨么眼。
救救我,救救我!
贺景行转过头去当没看见的。
钱婶催一催也好,虽然他构不成威胁,但娶了媳妇更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