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君熠这么一提醒,屋里的众人都想起了昌平侯手里的那些毒药来。
皇后寿宴在她和君熠的婚期之后,上一世她与君熠刚完婚,东海局势便不稳,她和君熠赶往东海,阿爹和二叔他们也分别返回了漠北和南境,稳住各处边防。
朝中之事,他们得到消息便迟缓了不少。
如今往回想,便是打那之后,祖父在朝中行时便不如从前那般便利了。
从前君凌安要是做了不妥的决定,朝中之臣大都会随着祖父一起阻拦圣上,可打那之后,朝堂之上反对的声音便小了。
看来,还真有可能是在皇后寿诞之时,将人全聚齐,一次性下得毒。
“王爷,叶大夫那边,解药的研制如何了?”
君熠轻叹了一口气,““妄为”的解药早已研制成功,可这“肆意”的解药,却是至今未能研制出来。”
秦梓凝一听这话忙担心地问道:“那叶大夫他怎么样了?”
“有他师姐为他护着,暂时没性命之忧。”
虽无性命之忧,可这以身试毒之法还是太冒险了些!
这一句话,君熠并没有说出口。
“如此说来的话,昌平侯手上的那些药我们还是得想办法给他弄出来。
万一在皇后寿诞之前,叶大夫还是没有解出此毒,那朝中的大臣便会被圣上所制。”
秦梓凝担忧的说着。
秦云松气恼地拍了一下桌面,“真是昏君!他怎可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将文武百官握于手中如玩物一般作弄?
他这般控制朝臣,难道就不怕南境的安阳王有其他的安排,人家能给你毒药控制朝臣,难道就不能暗中对你下毒吗?
当初,圣上还是太子时,你祖父曾在信中与我提起过,太子不贤,若他登基,我朝必有近忧。
不成想,真被你祖父说着了。”
秦梓凝诧异地看向阿爹,她一直以来都以为祖父迂腐,就算圣上再有过错,祖父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曾想,他私底下竟也会跟阿爹说出这样的话来。
“阿爹,祖父当真有这般说过?”
秦梓凝怀疑地追问了一句。
秦云松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我还能乱说不成,我回京后,也曾单独跟你祖父聊过,你祖父对于如今的朝局很是担忧。”
“父亲倒是从未对我们说起过这些……”秦云柏接话道。
秦泽昭等人也面面相觑着,他们回京后,和祖父相谈过好几回,这种话祖父也从未在他们面前说过。
秦云松轻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二弟,三弟,四弟,父亲从未与你们说起过,那是因为,你们身为臣子,心必须正,他怕这些话说多了,引起你们心中的反意。
至于他为何同我说,那是因为身为长子,我既有臣子之责,也有护秦家满门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