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四模考试只出了分数,并没有出排名。
实验班的人托宋嘉承来向白式雪打听她的分数,白式雪嘴巴严得很,对于自己的成绩闭口不谈。
宋嘉承狐疑地盯着她,“你不会是背着我们考到了年级第一吧?”
白式雪撇了撇嘴,“这种小儿科的题,长手就能答出来,我就算全部满分又有什么意义?能代表高考吗?”
传话筒宋嘉承秉承着自己听五不听六的传统,到了下午,两个实验班都传开了:白白大神再次缔造理科全部满分的神话。
白式雪都懒得找宋嘉承算账了,四模的试卷老师挑着题讲的,大部分的时间依旧留着给大家上自习。
越到最后,白式雪的思路就越清晰,目标也越明确。
她不仅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内心反而出奇地平静。
情绪是会传染的,白式雪身上散发着这样的磁场,每次去医院的时候温月也会被她感染到。
世间一切都是能量,都是振动,能量之间是会互相影响,互相带动的。
情绪是一股大能量,和乐观开朗的人在一起,也更会向好的方面看。
和开口都是消极抱怨的人一起,只会让自己变得愈发焦虑悲观。
这点温月深有体会,之前和苏小琪做朋友的那两年,她变得越来越消极,越来越悲观,整天郁郁寡欢。
远离了苏小琪和白式雪在一起后,她整个人都充满着能量,哪怕病在床上,心里却依旧有着使不完的牛劲。
她把这股牛劲,称之为生命力。
到了六月初,温月已经刷了八整套全科套卷了。
白式雪低着头给她批改着最新一次的套卷,温月揪了一粒葡萄剥好皮塞到她的嘴里。
“怎么样?总分够不够五百?”
白式雪哗啦啦地翻着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总分476。”
“啊啊啊啊啊!”温月瞬间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全身无力地瘫在了雪白的床单上。
“我的中音,我的大学!”
白式雪眨巴着眼睛,“你还别说,你嚎这两声还挺有穿透力的,天生歌姬。”
温月气得握起拳头把床板捶得咣咣作响,“我怎么这么笨啊!能不能把你的脑子分我一点啊!”
“可别,我现在自己还不够用呢。”白式雪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你放心,我给你找的套卷是有一定难度的,为的是覆盖到所有知识点。真到高考的时候,按照成绩正常浮动的规律,你能多打二三十分是非常有可能的。”
温月掰着手指头算,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那我岂不是很有希望过500?”
“当然。”
“卷子!给我卷子!”温月从床上颤颤巍巍地翻了下来,“我要继续做题!我要学习!”
白式雪笑着拿出一份新的套卷递给她,“学吧,先尽人事,之后再听天命。”
6月4日当天,孙老师给十三班的所有人做了最后一次考前动员,其他任课老师也都在上课之前和大家简单地强调着考试的注意事项。
白式雪竖起耳朵听着,不敢漏掉一个字。
虽然已经上过一年的高三,但这是白式雪第一次参加高考。
比起其他人的紧张,她更多的情绪是兴奋和期待。
下午五点的时候,班级里有人趴桌子上睡觉,有人看书,有人玩手机,无论大家做什么老师都不管了。
孙老师和前排几个学生闲聊着,“你们这些臭皮蛋子走了,我可算是能清静清静了。”
“老师,那你下一届是带高一还带高三啊?”
“只教高一,我已经和学校申请不当班主任了。”
“啊?!”教室前排传来低低的唏嘘声,“太可惜了。”